“如夢,如夢,你不要怕,一定不會有事的,來人啊,快去請?zhí)t(yī),請?zhí)t(yī)!”沈自青驚慌失措的抱起了云驚雨,厲聲嘶吼著。
“哼,當我蕭王府是什么地方,還想請?zhí)t(yī),來人,把他們兩個給我趕出去,別讓不干凈的東西,臟了這里的地?!笔捦蹂浜咭宦?,馬上便有侍衛(wèi)上前,將沈自青和云驚雨架著往門外丟去。
“夜鳳曦,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當真要這么絕情,這么趕盡殺絕嗎?”被當眾下了面子,沈自青羞憤欲死,恨蕭王妃不給他面子,好歹他也是朝廷三品將軍,更恨夜鳳曦的袖手旁觀。
在場的人紛紛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定王是有多心大,才會幫你救你的小妾,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傾宸,我們也走吧。”夜鳳曦更是懶得理會,直接牽起女兒的手,向著蕭王府外的方向走去,聲音卻遠遠地傳了過來,“我今日來此,宣布四件事。
第一,沈自青膽敢謀害我定王府嫡女,致使我定王府繼承人流落在外13年,自今日起,革除其在我麾下一切職位,我當眾宣布休夫,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沈自青日后一切作為,皆與定王府不相干,若敢借用定王府名義為非作歹,天涯海角,必誅之!
第二,夜傾城乃青樓賤籍所出,占據(jù)夜家嫡長女名位,覬覦我夜家繼承人之位,妄圖謀害夜家血脈,今將其逐出夜家,自此與夜家,兩不相干。
第三,云卿影,也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兒夜傾宸,自此回歸家族,為定王府世子,亦為我定王府唯一繼承人,待肅清內(nèi)務(wù),定掃榻相迎,望各位賞臉。
第四,所有欺侮我女兒的人,都給我洗干凈脖子等著,來日,我定會一一上門拜訪!”
夜鳳曦來的突然,走的瀟灑,卻把這一場夜傾城期待已久的大婚,徹底的搞砸了。正如她所想的那樣,今日的大婚,會是她一生難忘的時刻。
不提失魂落魄的夜傾城父女,也不提眾人的反應(yīng),夜鳳曦已經(jīng)帶著女兒,回到了定王府,竹云軒。
竹云軒幾乎占據(jù)了定王府后院的五分之一大小,云卿影回來的時候,四周已經(jīng)被女衛(wèi)層層把守,里三層外三層,估計一只蒼蠅都很難飛的進去。見到了夜鳳曦和云卿影,皆是恭敬行禮,動作整齊,統(tǒng)一,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的。
幾乎是一到這里,云卿影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四周翠竹環(huán)繞,排列成五行八卦的陣法,將整個小樓都護衛(wèi)了起來,碧綠的湖水倒映著天上的白云,青山掩映,站在三層小樓上,俯瞰整個院子,就像是在看一副名家精心設(shè)計的潑墨山水。
一走進房間,就能聞到淡淡的檀木香味,細碎的陽光透過青色的月影紗照射進來,給整個房間都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明亮卻不刺眼。
房間正中掛著一副畫,一個紅衣女子站于雪山之巔,負手而立,墨發(fā)隨風舞動,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只看一個背影,便能感覺到一股睥睨天下的磅礴大氣。
畫的左下角題了一首詩:“紅衣絕世驚天下,三尺青峰凜霜華,璃皇齊鳴蒼穹破,鳳羽驚魂萬骨殺。”
“母親,這畫中的女子是誰?”夜傾宸好奇地問。
“你猜猜看?”夜鳳曦含笑看著女兒,自己的女兒可真好看,真是怎么都看不夠。
“我猜不到,但是我覺得,畫這幅畫的人,應(yīng)該是很喜歡這個女子的?!?br/> “哦?”夜鳳曦好奇了,“你怎么這么想?”
“因為,這個女子的每一根發(fā)絲,手指上的每一處紋路,都畫得那樣清晰,要么便是作畫的人是個畫作大家,要么便是對這個女子很用心,可我看這幅畫,并不像是大家所作?!?br/> 夜鳳曦微笑頷首,眼里滿是贊許,“宸宸很聰明?!?br/> “那母親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這畫中女子是誰了嗎?”
“這便是我們夜氏的先祖,夜雪言?!碧崞疬@個女子,夜鳳曦的眼中滿是恭敬之色。
“那為先祖作畫的這個人,又是誰呢?”
“這個,等時機成熟,母親會告訴你,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币锅P曦摸了摸女兒的頭,“傾宸,先給先祖磕個頭吧,沒有她,就沒有我們的今天?!?br/> 夜傾宸乖巧地點頭,跪下恭恭敬敬給畫中女子磕了三個頭。
夜鳳曦一直微笑著望著這一切,眼眶酸酸的,這是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她夢中的場景,找回自己的女兒,帶她回到為她準備的房間,叩拜先祖,如今這一切,終于實現(xiàn)了。
“來,看看母親為你準備的房間。”
“在你出生之前,4個月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懷的是個女孩,便請了最好的工匠給你打造了這樣一個院子,除了外面的陣法,小樓里有18條暗道,都是我親自設(shè)計的,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清楚的知道。哪怕有一日,大元覆滅,定王府覆滅,你都永遠有退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