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婉就這樣,由吸毒女變成了站街女。
不同的是,以前吸毒是被迫,現(xiàn)在站街卻是自愿。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夏天,于婉婉和同一個教室走出來的其他同學們,踏上了天壤之別的不同道路。
他們的人生從此奔向不同的方向,幾乎沒有相交的可能。
于婉婉還記得,張姐第一次帶她出去的時候,于婉婉心中羞恥,低著頭一直不敢抬頭。
那是個四五十歲,大腹便便的外地老板,頭頂?shù)念^發(fā)已經(jīng)稀得數(shù)的過來,看見于婉婉的第一眼就眼冒精光。
于婉婉躲在張姐后面,聽張姐給她談妥了價錢,那個老板抽出了錢包,舔著手指數(shù)出了五張油乎乎的百元大鈔,塞給張姐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拽她。
于婉婉只能任他牽著走,任由他還在走廊里,就開始動手動腳。
關上房門,那個自稱賈老板的男人就把她推到了床上,一邊扒衣服,一邊在她全身上下不停地嗅著,在腋窩和大腿根深深聞著。
“真好聞!”賈老板的味覺似乎很特殊。
他迅速扒光了于婉婉的衣服,一點溫情也不醞釀,一邊盯著床頭的時鐘,一邊迫不及待的運動了起來。
一個小時的時間,賈老板幾乎一分鐘也沒有浪費。
后來,后來的事情就多的數(shù)不過來了。
甚至騷擾過她的那個飯店的大廚也來過,完事后還嫌棄的說她看起來是塊好肉,端上桌一點味兒也沒有。
也有個四十多歲的鰥夫,為了讓她少收一百,哄著她說以后會來娶她回家,然后完事了就再也見不到人影了。
后來,這一片從由張姐管,變成了由一個蠻橫的小矮子管。那個矮子常來吃她的“霸王餐”不說,還很不通人情,就連她來了例假,也不放過她,還動輒對她非打即罵。
今早也是,前幾天生意不好,今兒一早就罵罵咧咧來趕她去門口站著拉人,也不管她是不是痛的爬不起來床。
于婉婉還在回想的時候,搖搖晃晃的門被拍的震天響。
“快開門快開門,躲在里邊裝什么死!開門做生意,一天不做,一天要喝西北風,你死磨蹭個什么!”
于婉婉掙扎著起來開了門。
“周哥,我今天來例假了,實在疼的難受了,這樣也沒辦法接客啊,就讓我歇一天吧!”
于婉婉陪著笑。
周哥圓圓眼一瞪,“下面那張口不行還有上面這張口呢!一天到晚養(yǎng)著你們吃白飯?不想做也行,結清賬滾蛋!”
于婉婉抖了一抖。
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不知道出去了還能做什么謀生活。
而且,她住在這里又是借錢買衣服化妝品,又是吃飯“喝茶”,賬上還欠了一屁股賬。
她也根本走不了。
于婉婉掙扎著吞了片布洛芬,抹了點口紅,跟著周哥往外走。
才走到門口,就看見了兩個人。
看見這兩個人,于婉婉下意識就轉頭往里躲。
“干嘛去!”周哥手已經(jīng)攔住了去路。
周哥這一聲吼,也讓于濤和邱云看清楚了兩人。
于濤還好,邱云簡直要驚掉了下巴。
才幾個月不見,于婉婉完全變了一個人。
臉上的青春氣息已儼然消失不見,暗黃的皮膚上已長出了絲絲皺紋,為了掩蓋灰暗的神色,抹了一層又一層的化妝品。而那些化妝品又一點點蠶食著臉上的膠原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