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病房,溫宴禮就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上午突然接到電話,他是借用了陸之遠的私人飛機從錦州飛過來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半了,要趕到臨市沈眉的老家,他首先需要一輛車。
事出突然,他的確是托了幾層關(guān)系才將尸檢申請遞交了上去的。
既然現(xiàn)在宋蜜已經(jīng)知道了,在法度允許的范圍之內(nèi),她勢必會做最大的爭取。
沈燁的直系親屬只有沈眉一個,如果沈眉放棄這個權(quán)利,他的身份立場毫無疑問是不夠充分的。
雖然不夠充分,并不表示他完全沒有途徑去推進這件事。但,勢必要多費周折,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成本。
他當然可以不把這件事告訴宋蜜,除了降低被阻擾的風險,連他去找沈眉簽委托書也可以更從容些,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爭分奪秒。
但他還是選擇了開誠布公。
出了醫(yī)院大門,他快步走到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后,他還是把電話打到了封公館的門衛(wèi)樓。
半個多小時之后,高速入口。
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了收費崗?fù)び疫叺目盏厣?,車子停的位置很顯眼,或者說,霸道。
一個男人正吊著雙腳坐在車頭上,看樣子是在抽煙。
溫宴禮只看了一眼就隱隱蹙了眉,蔣叔不至于連這點兒事都兜不住,十有八九是正好碰上了。
果然,手機上正好來了信息,“禮少爺,蔣飛被爵少爺趕回來了,爵少爺親自給你送車去了?!?br/>
這就是故意的了。
因為如果早說,他肯定會另做打算。
蔣叔是算準了時間的,知道這個時候他也快到約定地點了,而他突然打電話來要用車,勢必是有急事,既然如此就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