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夜的煎熬,摩頓的體溫終于開始下降,逐步下降到了40℃以下。
這讓秦浩和羽生智久懸著的心有了著落,這種排異反應是很有可能直接奪走摩頓的生命的。
雖然已經(jīng)一夜沒有合眼了,但秦浩和羽生智久也沒有休息的打算,再次從摩頓的身體取了少量的血液。
從剛剛預埋的針管中抽取血液還是帶有一絲疼痛的,不過已經(jīng)被折磨一夜的摩頓顯然對此已經(jīng)毫無感覺了,這個人虛弱地昏睡了過去。
和之前的五次血樣進行了對比,一個驚異的變化讓秦浩有些無法相信,經(jīng)過反復確認后又叫來羽生智久進行確認,最終才確定了摩頓血液中出現(xiàn)的變化。
通常人類高燒是自身的一種免疫行為,是一種人體對于外來入侵的病毒的防御反應,大多數(shù)的病毒都會在人類高燒的過程中被毀滅,如果沒有的話,人類的身體可以連續(xù)多日的進行高燒。
這次摩頓的高燒就是他身體對于外來基因入侵的排異反應,可是與預期不同的是,第五次的血樣中顯示‘自適應基因’基因回路的復制并沒有受到阻礙,甚至還有些加速的跡象。
而且在摩頓體內(nèi)距離植入基因回路較近的地方,埃博拉病毒的數(shù)量出現(xiàn)了明顯的減少,存活病毒的體積也縮小為原來的五分之一左右。
“難不成這就是老大和老二打架,結果老三死了?”
羽生智久同樣不敢置信,想起了秦浩之前給他講過的一個段子。
“不管怎么說,目前看來還能算是一個好消息,接下來保持觀察吧,希望這種變化能夠持續(xù)下去,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晚些時候過來換我!
說罷也不等羽生智久同意,秦浩便又一頭扎進了摩頓所在的散熱室。
羽生智久也早有默契,直接出了實驗室,找了一個安靜的房間臨時休息一下,這是他與秦浩多年養(yǎng)成的工作習慣。
一旦遇到這種高強度工作需求的情況,他們就會默認實行這種輪換制度。
這樣既能保證他們二人始終有一人處在現(xiàn)場,又能夠保證他們可以在這種高強度工作需求中持續(xù)更久。
到了散熱室的秦浩,細心的觀察著摩頓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的頸部出現(xiàn)了兩塊灰白色的斑紋,雖然并不是十分的明顯,但在摩頓相對黝黑的皮膚上還是可以被一眼看出的。
秦浩將這一細節(jié)記錄了下來,又在摩頓身體其他的裸露部位進行了尋找,并沒有發(fā)現(xiàn)類似的斑紋。
就在秦浩細心尋找的時候,摩頓的身體突然抽動了一下,嚇了秦浩一跳,不由得向后退了幾步。
當秦浩穩(wěn)住身形后,摩頓已經(jīng)再次平穩(wěn)下來,就像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但是細心的秦浩還是發(fā)現(xiàn)了,摩頓的腦袋與之前相比換了一個方向,重新裸露在外面的頸部上也有一塊灰白色的斑紋。
看到這一變化,秦浩決定將摩頓翻轉過去,查看一下摩頓的背部,看看是否也有類似的斑紋。
為了不弄傷摩頓,秦浩讓尼祿進來幫忙。
雖然尼祿的身體要比秦浩小上一圈,但力量卻比秦浩多了不止一倍,很輕松的就幫秦浩將摩頓翻轉過去。
“嘶!”
只是還沒來得及收手,就被摩頓背后的景象嚇了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黝黑的后背上面擠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型灰白色斑紋,就像一堆灰白色的黏黏球擠在一起一樣。
只是當摩頓被反過來后,那些灰白色的斑紋就像畏懼上方的燈光一樣,出現(xiàn)了逃跑的景象。
當然這還不是最讓尼祿震驚的,最讓他震驚的是那些灰白色的斑紋逃跑的時候十分有序,就像經(jīng)過了很好的訓練一樣。
從灰白色斑紋堆的邊緣形成了幾支小隊,它們首尾相連,像以長串的毛毛蟲一樣向著摩頓的腹部爬去,最后都消失在了尼祿和秦浩的面前。
“你知道那些灰白色的斑紋是什么東西嗎?”
帶著一臉的震驚,尼祿看向旁邊依然在仔細做著記錄的秦浩,詫異地問道。
秦浩并沒有回答,一邊記著,一邊用力的搖了搖頭,顯然眼前出現(xiàn)的這群灰白色的斑紋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記錄好一切后,秦浩開始仔細的查看摩頓的背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就好像之前的那些小型灰白色斑紋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過從尼祿還有些震驚的眼神就可以知道,剛剛并不是秦浩自己眼花了,那些詭異的灰白色斑紋是真實存在的。
秦浩的視線上移,最后停在了摩頓的頸部,從血管的震動可以看出摩頓心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