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實驗對象的出現(xiàn),居然會撼動祖魯星的根基。
法拉爾將那個抓住他的手不放的孩子抱在懷中,孩子的大眼睛清澈的就像兩汪泉水一樣,沒有絲毫的雜質(zhì)。
“呵呵......呵呵呵......”
她只是撲閃著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打量著法拉爾,并不時傳出笑聲。
可這一切落在法拉爾的眼中,確是他渴望已久生命的悸動,這種感覺只有當初你父親誕生的時候他曾感受過,可那已經(jīng)是數(shù)十萬年前的事情了。
而現(xiàn)在帶給他這種感覺的嬰孩卻就在眼前,讓他喪失了一切原有的想法,剩下的只有發(fā)自本能的憐愛。
看著懷中打量自己的嬰孩,法拉爾竟然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叫爸爸?!?br/> 那是一種渴望,一種壓抑在內(nèi)心深處對生命的渴望,整個祖魯星都渴望新的生命,更何為之付出畢生心血的法拉爾。
“拔......爸......八”
嬰孩模糊不清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到了法拉爾的耳中,他就像被閃電擊中了一樣,整個人瞬間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
他以為祖魯星人已經(jīng)不存在的淚水居然不知不覺地沖出了眼角,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濕潤的痕跡。
那張原本歲月難改的面孔在兩道水痕的滋潤下,仿佛煥發(fā)了新的生機,綻放出了從未有過的生氣。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嬰孩的啼哭聲將法拉爾從迷幻中拉回了現(xiàn)實,正巧看到了嬰孩正在尋找他手指的可愛場景。
從來都是井井有條的法拉爾開始手忙腳亂起來,從準備食物到哄她入睡,每一樣都小心翼翼,生怕對她造成些許細微的傷害。
當嬰孩睡去后,法拉爾還呆呆地守在她的旁邊,臉上掛著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容。
可是很快,法拉爾開始慌亂起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留住這個嬰孩,祖魯星的律典是絕對不允許復制族人的出現(xiàn)的,更不要說是他們的后代了。
無數(shù)種計劃不斷被法拉爾提出,又被自己推翻,對于近幾千年來未曾有生命降臨的祖魯星來說,任何一個新生的生命都將引起軒然大波。
無論法拉爾計劃的多么周密,當一個新生命的出現(xiàn),都將被無限的放大在祖魯星所有人的面前,那將不可避免的暴露出各種問題。
而一旦嬰孩的身份被揭露出來,她將面對的將只有毀滅。
看著睡得香甜的嬰孩,法拉爾是絕對不可能將她放在那種潛在的風險之中的,所以最好的辦法是將她帶離祖魯星。
只要能夠離開祖魯星,她出身的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淡薄,即使想要求證也是無源之水,找不到頭緒了。
可是要將她偷偷地帶離祖魯星卻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由于族人的稀缺,祖魯星上有最為嚴密的監(jiān)測系統(tǒng),防止族人偷逃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經(jīng)過了再三的思索,法拉爾最終將解決的辦法寄托在了我的身上,他堅信信我會為了祖魯星的未來而允許他將他的整個實驗島運送到銀河系去。
因為銀河系中出現(xiàn)了兩顆可以孕育生命的星球,那里已經(jīng)是我們當時唯一的希望之地,而我們也確實沒有更好的選擇。
法拉爾像我詳細講述了實驗的進展,并承諾在不久的將來一定能夠創(chuàng)造出無限法拉能量的牧場,但是接下來的實驗必須要在銀河系內(nèi)實地進行,只有這樣才能夠得到最精確的結果。
他并沒有將使用族人的復制品做實驗的事情告訴我,我想如果沒有那個嬰孩的話,他應該會說出來的。
不過法拉爾賭對了,對于他要遷移整個實驗島的要求我雖然覺得詫異,但我還是同意了,因為那次機會對我們太重要了。
我還清楚的記得法拉爾當時興奮的表情,就像一個剛剛滿足了心愿的孩子,那是他從來沒有擁有過的表情,至少從我認識他開始。
原本我以為他是因為能夠完成自己的目標而興奮,可是他的興奮來得更加簡單,只不過是因為一個嬰孩。
那次談話后,整個祖魯星都陷入了繁忙之中,為進發(fā)銀河系做著準備,法拉爾也再次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
雖然他爭取到了帶走嬰孩的機會,但是要想逃過監(jiān)測系統(tǒng)的檢測他還需要很多的準備。
最終通過對實驗室島內(nèi)次空間試驗場的改造,那名嬰孩成功逃過了我們監(jiān)測系統(tǒng)的檢測,隨著星際艦隊一起前往了銀河系,打開了那場災難的大門。
那時我們的宇宙航行能力還很落后,即使經(jīng)歷無數(shù)次的星際跳躍,也需要大約10萬年才能夠到達銀河系指定的區(qū)域。
在這漫長的行跡過程中,法拉爾一直細心呵護著那個嬰孩,并給她取了一個動人的名字——女媧。
甚至為了給女媧營造一個更接近于祖魯星完美時期的環(huán)境,法拉爾在那個隱秘的次空間內(nèi)為她創(chuàng)造了一個迷你的祖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