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鄒三毛跑進來抱著哥哥哭了,千言萬語已在這哭泣聲中表達出了一種情感的牽掛,生死與共的兄弟情懷已經(jīng)讓這名漢子經(jīng)歷了太多的危機,哥哥再一次死里逃生怎能不讓他感到欣慰,淚水只不過是他最直接的宣泄。
吳小凡也含淚摟抱著弟弟的頭說:“三毛,別哭,我還能活著就應該高興。”
老周也疼愛地摸了摸鄒三毛的頭,卻只能表達無言的安慰。
羅護士跑進來瞧著在哭泣的鄒三毛笑道:“鄒長官,吳長官平安無事應該高興,一個大男人你哭什么?”
鄒三毛趕緊起身抹淚說:“羅護士,今后就叫我三毛吧,別叫我長官?!?br/> 羅護士開心地:“真的,那我以后就真的叫你三毛了,不過你也可以叫我冬梅?!?br/> “冬梅!”鄒三毛一愣,又高興地:“你叫羅冬梅,行,以后我就叫你冬梅!”
“那我走了?!绷_護士羞笑著跑了出去。
老周高興地:“三毛,我可看出來了,這位漂亮的羅護士挺喜歡你?!?br/> 鄒三毛驚訝地:“不可能吧,周先生,您可別拿晚輩開心?!?br/> 老周正經(jīng)地:“我拿沒拿你開心羅護士知道,你要是不相信,就去問她呀。”
鄒三毛慌忙地:“我可不敢?!?br/> 吳小凡笑道:“看來我就快有弟妹了?!?br/> 鄒三毛羞氣地:“哥哥盡瞎說,反正我發(fā)過誓,哥哥不再找女人,那我也不會討媳婦?!?br/> 老周好笑地:“三毛,那我可要提醒你,我已經(jīng)準備好隨時為你哥哥舉行婚禮,你要是能和羅護士情定終身,那我這個伯伯就可以幫你們兄弟倆在同一天舉行婚禮,我可說話算數(shù)。”
鄒三毛驚喜地:“這、這是真的,哥哥,你是不是已經(jīng)答應把李小姐娶回家了?”
吳小凡瞅著義父無言地苦笑了一下,自己的真實身份李雅琴已經(jīng)知道,在情感上她肯定會接納自己,可自己并沒有這種打算,因為秀蘭、蘭花、娟子、劉玉潔與自己結合后都只活了兩年多,證明自己的命確實太硬,也就不能再害李雅琴。
只是弟弟也應該成家了,要是他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到時不論怎樣都要為他舉行婚禮,現(xiàn)在也就只能騙騙他了。于是說:“三毛,聽周伯伯的話,如果你和羅護士真的有緣,哥哥我到時再考慮成家的事,怎么樣?”
鄒三毛歡喜地:“好、好!”
“哈哈!”老周樂了,吳小凡和鄒三毛也笑了。
魏懷中的轎車內(nèi),他默默地坐在后排閉目沉思,魏明明從副駕駛位上扭頭瞧了一眼父親,關懷地:“爸爸,是不是累了?”
曾副官也邊開車邊說:“長官,你別多想了,小凡沒有看清楚暗殺他的人也情有可原,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不論警覺性再高的人也不會在自己家里保持警惕,何況兇手還蒙著臉。”
魏懷中睜開眼睛說:“曾副官,小凡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非常清楚,如果今天的事發(fā)生在十年前我也就不會多想,但如今的吳小凡不論是在思維上,而是在武功上都達到了超一流的境界,就算兇手蒙著臉刺了他一刀,也不可能從他面前逃走,以他的功夫和應變能力,只要他出手就肯定能致對方于死地,除非他不想讓對方死,或者說是他手下留情?!?br/> 曾副官驚愣地:“長官,您的意思是小凡在說謊,而且他肯定認識兇手?”
魏明陽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因為照父親所說,小凡哥的那一掌雖然是在倉促中出手,可竟然沒有出全力,否則自己必死無疑。
于是急忙地:“爸爸,小凡哥不會騙你,何況人有失足、馬有失蹄,當時的情況肯定讓小凡哥感到措手不及,一時沒反應過來才讓兇手逃走了。”
魏懷中嘆息道:“唉,但愿如此吧,如果他是有意放走兇手,也就等同放走了共黨,那他的將來就會很危險?!?br/> 魏明陽說:“爸爸,那個兇手不一定是共黨,是你多想了?!?br/> 魏懷中訓斥道:“閉嘴,你懂什么,我警告你,在學校要老老實實讀書,不要過問政治,更不能上共黨分子的當,聽到了沒有?”
魏明陽惱火地:“聽到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訓人,沒人想理你。曾副官,停車,我要去學校了?!?br/> 曾副官只好停車說:“明陽,你爸爸是為了你好,有些事你還不懂?!?br/> 魏明陽沒好氣地:“我懂不懂自己知道?!彼蜷_門下車后生氣地又重重地把門關上,沿著大街朝前走出。
曾副官開車繼續(xù)前行,并回頭瞧了一眼拉著臉沒吱聲的魏懷中說:“長官,你對明陽似乎太嚴厲了一點,你不能讓他象士兵一樣要求絕對服從,而且你動不動就訓斥他,你讓他心里怎么能好受?!?br/> “唉!”魏懷中嘆息道:“我是擔心他呀,現(xiàn)在的年青人想法太多,對政治又非常的敏感,而且共黨特別能蠱惑人心,誰要是受騙上當,不僅僅是個人獲罪,整個家庭都會受到牽連。對了,你要交待武漢大學的那兩人,讓他們留意一下明陽的情況,看他喜歡同什么人在一起,如果發(fā)現(xiàn)問題要立即向你通報,或者直接向我報告?!?br/> 曾副官說:“是,但我相信明陽定能分清是非,不會上共黨分子的當。只是小凡的事又該如何向南京通報,是不是下午去醫(yī)院時再詢問一下情況?”
魏懷中說:“不要再問他了,他既然已經(jīng)一口咬定不認識暗殺者,我們就是再怎么問他也不會說,我到要看看他在耍什么花招,竟然要保護暗殺他的共黨分子。”
曾副官迷惑地:“長官,按您的分析,小凡應該認識暗殺者,可他對共黨分子從來就是毫不手軟,為何這次又要放過這名共黨呢?”
魏懷中說:“這個問題我就無法替小凡回答了,你要記住,此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同時直接電告局座,就說吳上校已經(jīng)蘇醒和脫離了危險,由于當時偷襲者蒙著臉,他也就沒有看清楚對方的相貌,至于是不是林志剛或方繼宗他也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