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友明一共生了仨閨女,最后才生了黃志軍這么一兒子。
對于黃志軍,黃友明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飛了。
等到黃友明回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以后了。
一想到再有幾步就能到家,看到自己心肝寶貝的兒子……
若非不是考慮到自己的身份,黃友明怕都能打起小跑。
只是剛進(jìn)家門,他便已經(jīng)聽到黃志軍趴在床上哭嚎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黃志明那心疼的簡直跟刀割似的,忙問是咋回事。
聽說是被楊振給打的,黃友明恨的是連臉都紫了。
心說搶在前頭禍禍了老子看上的娘們這賬都還沒跟你小子算。
現(xiàn)在居然還敢打老子的兒子……
楊振你個小崽子,老子今兒跟你沒完!
說罷抄起家伙,就想去伐木點(diǎn)找楊振算賬。
只是還不等他出門,主任王貴和黃桂珍一大群村民就已經(jīng)先一步登門了。
“那狗入的叫楊振的居然敢打老子的兒子!”
“今兒老子要去找他算賬,你們不管有什么事,那都過幾天再說!”黃友明道。
“打?”
“打他那都是輕的!”
王貴臉色鐵青的哼哼,一眾村民也是七嘴八舌義憤填膺,表示倉庫里的那些糧食,可是全村人半年的口糧。
黃志軍可倒好,不但再倉庫里隨意糟蹋糧食,還往糧食上頭撒尿。
也就是楊振攔著的早,被糟蹋的不夠多。
否則要被糟蹋光了……
到時候別說是被楊振打幾下屁股。
村里人怕是都得把他給活吃了!
饑荒的記憶尚未遠(yuǎn)去。
知道此事嚴(yán)重性的黃友明即便再疼黃志軍,也不得拿出支書的威嚴(yán)沖著黃志軍喝道:“你個兔崽子,玩什么不好非得玩?zhèn)}庫里的糧食——你給老子說,伱為啥要這么干?”
“我沒有啊爹!”
“都是那姓楊的冤枉我!”
黃志軍哭喊著辯解。
只是不等他的話說完,黃桂珍便已經(jīng)扯著嗓子嚷嚷了起來,沖著黃友明叫到:“支書你就算想幫你兒子,讓他編瞎話想倒打一耙,可好歹你們這瞎話也編的像樣點(diǎn)兒??!”
“畢竟咱們知青點(diǎn)的這幾個知青個頂個的老實(shí)!”
“特別是那楊振,更是個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的貨,這事咱們村這么些人可全都看在眼里——支書你讓志軍說是楊振冤枉他,你覺得這事咱們能信嗎?”
“就是就是!”
“楊振那孩子有多老實(shí),咱們大家伙兒可全都清楚!”
“更何況楊振那么大意小伙,就算玩啥,恐怕也不至于去玩尿……”
說到此處的一眾鄉(xiāng)親們冷哼連連,表示這事楊振肯定不會干。
但黃志軍,卻大有可能。
瞅著一眾村民一臉支書你那兒子平時啥德行,難道還用我們說的表情。
黃友明是百口莫辯,只能回頭看向王貴道:“這事具體啥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你給我點(diǎn)時間,等我問清楚之后再說?如果真是我家這小崽子干的,我保證到時候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咋樣?”
“還有什么問清楚不問清楚的???”
王貴嘆氣道:“當(dāng)時我可是第一個到倉庫的,到底啥情況,我可全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