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蠻小司半跪于地雙手抱頭,顯得格外痛苦。
直至數(shù)息之后,蠻小司似是恢復(fù)了一些意識,猛的一拍乾坤錦囊,取出了一柄長劍,而后竟是毫不猶豫的在自己手臂之上劃出了一道寬大的傷口,鮮血滴落的同時眼中的紅芒卻是消散了些許。
可僅是瞬間,消散的紅芒再次透出,也就是紅芒剛透出的瞬間,蠻小司再次在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傷口……
寒玉早已不忍再看,卻也無法阻止。
以疼痛消除魔性,這是目前蠻小司恢復(fù)意識的唯一方法,一旦阻止了,或許蠻小司就將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只知?dú)⒙镜恼婺В?br/> 此過程一直持續(xù)了半柱香的時間,直到蠻小司身體充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魔意才最終消沉下去。
蠻小司虛弱的躺在了地上,可身上的衣物早已破損不堪。使的寒玉清晰的看見了蠻小司全身上下的無數(shù)傷疤…!
此刻的蠻小司已開始恢復(fù)正常,鼓起的青筋逐漸消沉下去,背后的妖翅也已消失,可妖翅所生長的地方,卻是留下了兩道無法抹去的傷痕,似是預(yù)示著那雙妖魔之翅隨時可以再次展現(xiàn)!
“小司,你……”
寒玉欲言又止。
“寒兄,答應(yīng)我一件事,若是有一天疼痛不再能夠消除魔性,請殺了我!”
……
此事寒玉沒有回答,而是帶著蠻小司飛速返回了雜役處,此時的這里,或許相對安全一些。
隨著時間的度過,直至正午時分,青菱宗來了兩名身穿青衣的弟子。而讓眾人格外留意的,卻是兩人所穿的青衣之后繪制著一面紫色的丹爐。
“秦師兄,你說這魔頭怎會藏身在這雜役處,可長老偏要差遣我倆前來搜尋一番,此事為何不讓修脈弟子前來。”
青菱宗分為了兩大派系,一為修脈,一為丹脈,修脈主以修煉為主,而丹脈卻在于研制煉丹,與修脈相比,丹脈的修為普遍較低,可影響卻是過了修脈。
丹脈的來人使整個雜役處沸騰了,只因每隔數(shù)年丹脈與修脈便會前往雜役處挑選部分合適的弟子,而他們卻是并不知曉真魔的闖入。
隨著二人的到來,雜役處數(shù)千弟子紛紛圍攏上去,且更遠(yuǎn)處得到消息的弟子仍舊不斷趕來。畢竟在雜役處的弟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進(jìn)入主宗。
二人身為主宗弟子,來到此處自然有了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一路上昂首挺胸,身后一大批雜役處弟子眼巴巴的很隨著,就連說話也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眼前的二人。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陳姓師兄居住的房屋前。
出于身份的影響,二人并未直接闖入,而是故作禮貌的敲了敲屋門。
此事本也平常,只需其內(nèi)的陳姓師兄恭敬的打開屋門迎接二人即可。
咯吱一聲,屋門打開了,可正當(dāng)二人等待著被迎接進(jìn)入的待遇之時,一只花瓶砰的一聲砸在領(lǐng)先的秦師兄腦門上,其內(nèi)的泥土頓時灑落一身,更有一株半開的鮮花在此人的腦袋上搖擺了數(shù)下這才掉落。
如此一幕使的正在閑談的二人頓時一愣,身后跟隨的數(shù)千弟子更是紛紛睜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可此事依舊沒有結(jié)束,只聽房屋內(nèi)陳姓師兄的聲音同時傳出。
“滾,沒事不要煩我?!?br/> 眾人透過屋門看去,只見其內(nèi)的陳師兄正閉著雙眼半躺在一張椅子之上,僅剩的一只左手亂摸之下再次抓住一只茶壺,竟是看也不看便抬手扔出。
秦師兄猛然伸手接住了茶壺,用力之下頓時一把將其捏碎,眾多碎片伴隨著其內(nèi)的茶水滴落,有節(jié)奏的傳出一道道刺耳的聲響。
眼看秦姓師兄因憤怒而憋的有些扭曲的面孔,其身旁陪同而來的另一名弟子頓時傳出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陳師弟好雅興啊,在我?guī)熜帜X袋上種了朵花,還不忘再澆點(diǎn)水?”
正半躺在椅子之上的陳姓弟子頓時察覺不對,立刻睜開雙眼看去。
這一眼看去,頓時一個不穩(wěn)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同時雙眼直直的盯著二人,面色不斷變化間最終露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