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連數(shù)道遁風(fēng),從漆黑的臨州上空,快速駛過,隨后就像是一片片落葉般,悄無聲息的降落在許瑜住所對面的樓頂上。
降下之后,為首的清瘦中年,才驀地撤銷附加在馮穆哲身上的光罩,隨后微微有些訝然的看向左右。
“咦?季師弟呢?”
不止清瘦中年有些訝然,他身側(cè)一名剛剛站穩(wěn)的男子,亦是有些奇怪的掃了一眼左右,更直接散發(fā)出了龐大的神念。
但一遍清掃,卻沒有任何收獲,男子眼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大。
“對面的窗戶。”
也就在這時,清瘦中年才驀地神色一動,指向?qū)γ?,甚至于,哪怕夜色昏暗,中年犀利的眼神也在隨后短短瞬息內(nèi),就鎖定在了對面那棟失去了窗戶的房間內(nèi),原本干凈的墻壁上。
“不好,有血腥的味道!”
“難道季師弟出事了?”
“那人果然不在林家,可能真的只是暫時外出,恰好回來,被守在這里的季師弟發(fā)現(xiàn)?!?br/> ……
隨著中年目光閃動,其他幾人,亦很快發(fā)現(xiàn)了對面的不妥,哪怕到了此時,那里依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剎那間,本就因為在林家暗中搜索一圈而一無所獲,顯得頗有些抑郁的諸人,全都有些微急。
那清瘦中年腳下,亦再次騰起一抹亮光,唰的就飛向了對面,見到這里,其他幾人也再不猶豫,全都嗖嗖飛遁了過去。
等透過那沒了玻璃的空窗,進(jìn)入房間后,五名修士,才全都沉默下來。
墻壁上的血痕,廚房地面地面一抹燒焦的灰跡,這不管怎么看,都說明這里,在不久前,發(fā)生過一場打斗。
但結(jié)果呢?
如果說爭斗的結(jié)果,是季悠溟勝利,五人都百分百相信,只要看看附近依舊存在的稀薄靈氣,就可以推斷出,那人根本是連天玄級武技都沒有施展,又怎么可能獲勝?
畢竟施展天玄級武技后,一旦抽空消耗干凈了左右靈氣,至少要幾個小時才能恢復(fù),但他們這一來一回,最多半個小時而已。
但問題是,季悠溟人呢,現(xiàn)在在哪里?
季悠溟不在,難道是那許瑜勝了?可這也太不應(yīng)該了,對方只是修身中期而已!
默然中,一名站在墻邊的修士,卻忽然伸手,抹了一下墻壁上的血痕,放在鼻前聞了一下,跟著就勃然色變,“是季師弟的血!!”
一句話,其他人也都臉色直變,不過卻沒人懷疑對方的判斷,因為季悠溟是筑基初期,而目標(biāo)許瑜,只是修身中期,兩者修為相差極大,血液中因為修煉程度不同而蘊含的精氣,一樣有極大的差距。
但緊跟著,另一名修士卻低頭看向地面的灰跡道,“這是火系術(shù)法,或者是真火灼燒,才能留下的痕跡,那許瑜是修身期武者,根本不能掌控這樣的火焰,就是不知道被燒得是什么?!?br/> 當(dāng)?shù)剡€有血腥味,是因為墻壁上本還有血跡,但空氣中那股原本的尸臭,卻早已被風(fēng)吹散了干凈,就算是幾名修士,也無法判斷地上的灰跡來源了。
“他們兩個,應(yīng)該是兩敗俱傷,或許是季師弟大意,中了暗算,否則對方應(yīng)該攻不破他的防護(hù)罩。”隨著那修士的話,另一人也接著開口。
“對,那許瑜應(yīng)該沒死,不然季師弟不會不在。”
“難道他被傷的很重?只能快速逃離?那許瑜,或許一樣警覺過來,但他無法飛行,不可能去追季師弟,所以剩下的,要么是逃離這里,要么是在附近隱藏了起來。不過以他的速度,應(yīng)該逃不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