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縣城,皇家醫(yī)院地下室柳子炎負著雙手,微仰起腦袋,像一個車間主任一般不可一世的來回巡視著。.
“三天的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就要到了啊,不快快滴研究出來,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死啦死啦的?!?br/>
“八嘎牙路,你滴在干什么,想讓本大佐踹你屁股嗎?”
“本大佐真是太仁慈了,竟然給了你們?nèi)鞎r間來研發(fā),三天時間啊,你們知道三天的時間里支那人能搞出多少個新生兒嗎?六萬,整整六萬吶,意味著咱們大日本帝國又要多消滅六萬人才行,八嘎!”
……
在柳子炎這等比皮鞭還厲害的喊聲中,十幾個研發(fā)人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汗流滿面的工作著。他們無不希望能盡快將毒氣的中和物質(zhì)研發(fā)出來,然后解脫。
在這壓迫一干研發(fā)人員工作的柳子炎卻不知道,此刻的天云縣城正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夜色籠罩之下,一千多名日軍,團團將他所居住的府宅給圍個水泄不通,一只飛蛾也別想從中飛過。
松下竹身穿軍裝,戴著白手套,拿著一把刀柄上刻著一朵菊花的東洋刀面色鐵青的出現(xiàn)在府宅的正門前。
他剛剛接到上級電話,說池田樹人已經(jīng)數(shù)日沒發(fā)電報匯報情況了。
經(jīng)過一通了解,他才知道高層對池田樹人的安危十分重視,每隔一天便要求池田樹人通過密電報平安,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隔了三日沒發(fā),那也就是說,原來的池田樹人極有可能遇害了,而現(xiàn)在的池田樹人,絕對是支那人假冒的。
想起這個池田樹人要求研發(fā)什么毒氣的中和物質(zhì),松下竹恍然大悟,堂堂如他這般睿者,居然糊涂到這個地步,令他怒不可遏,立即集結在天云縣城師團所有的兵力,要將冒充池田樹人的一行人碎尸萬段。
“咣”
看著面前禁閉的門庭,松下竹拔出武士刀,牙齒縫里蹦出幾個字,“統(tǒng)統(tǒng)殺光”。
“嗨”
江藤朱利等人立即帶兵沖破木門,殺氣騰騰的沖了進去。
松下竹轉(zhuǎn)過身,雙腳跨立,像撐拐杖似的撐著東洋刀筆直的站著。眼睛緊閉,給人一種城府頗深的感覺,可是了解他的工藤北野等人卻知道,這是松下竹準備享受凄厲慘叫之聲的姿態(tài)。于他來說,沒有什么音樂比生人在臨死前的嚎叫更加美妙動聽了。
“嗖”“嗖”
一條黝黑的巷角,兩條身影見到此情況之后,慢慢隱去,然后飛快的朝皇家醫(yī)院趕去。
“報告師團長,屋里空無一人。在后院,發(fā)現(xiàn)一條剛挖掘不久的地道?!辈簧倨?,野田麻生走了出來,向松下竹匯報道。
“納尼?”
松下竹兩眼驀然睜開,一把抓住野田麻生的衣領,活像要吃人的模樣,“你在說什么?”
“師團長,他們……他們好像通過地道逃到城外了?!币疤锫樯@慌萬分,顫聲道。
“八嘎牙路?!?br/>
松下竹咒罵一聲,放開野田麻生,親自橫眉怒目的沖入了府宅之中。
后院,一個直徑大約有三米的地洞在那顯露著,它的外形好像一張笑臉,好似在嘲笑松下竹等人的愚蠢。
松下竹當場氣得體內(nèi)氣血一陣翻騰,雙目圓睜,憤怒到了極點。
“可惡,可惡的支那人,可惡的支那人,把它炸了,把它給我炸了?!?br/>
“嗨”
感受到松下竹那無比憤怒的情緒,底下日軍冷汗直流,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唯恐做錯一點點事而受到師團長的責罰。
“轟轟轟……”
幾聲巨響之后,整個地道便塌陷了下去,毀得很是徹底。沖天而起的碎泥,落在眾日軍的身上,然而卻沒有一個日軍敢揮手將之拍去的。
“追,一定要把那些可惡的支那人追到!”
猙獰可怖的松下竹淡淡的下令,通紅的雙眼,顯示著他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