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縣縣城,日軍駐地……
工藤北野腦袋上繞著繃布,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他的前方,站著五六個部下,他們同樣渾身是血跡,不是四肢便是腦袋纏繞著繃布。
他們一動不動,好似幾尊神像似的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但如果細看他們的眼睛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每個人的眼里,都籠罩著一層恐懼之色。
昨日,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噩夢,每每想起,總會讓他們心驚肉跳。
明明是一個人類,眼睛卻是綠色的,甚至嘴里還露出兩顆犬齒一樣的獠牙。一人一槍,如嗜血的魔王,硬是將己方**百人消滅到四百人不到。
“子彈為什么打不死他,為什么,他到底……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工藤北野自言自語的說道,眼中,跳動著恐懼的光芒。柳子炎對他來說是個夢魘,一個令他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夢魘。
“僵尸,大佐,他……他是一只僵尸。”一個部下唯唯諾諾,產(chǎn)生回答道。
“納尼?僵尸?”
工藤北野抬起頭,看著說話的部下道。
“嗨,傳說……傳說僵尸可以……可以不死不老,只有法力高強的修道人才能把它們殺死,它們……”
工藤北野和其他人緊張的聽著,沒錯,他們也想過昨日那個支那人是一只僵尸,可僵尸是民間傳說啊,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里呢,可要說那個支那人不是僵尸,那又為什么連子彈都不怕呢?
“鈴鈴鈴”
那名日軍正說著,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將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面色驟變。
工藤北野伸出手,叫自己部下停止言語。端正了一下衣領(lǐng)和身姿,這才將電話接了起來。
“師團長?!?br/>
“北野,聽說你昨日的掃蕩行動遭到重創(chuàng),全聯(lián)隊只剩下四百六十個士兵了?”電話里頭,傳出松下竹陰沉的聲音。
“……嗨?!?br/>
工藤北野渾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但還是硬著頭皮肯定的答道。
“八嘎,在你的防區(qū)內(nèi)居然死傷這么多大日本勇士,你難道不應(yīng)該切腹自盡嗎?”電話里頭,傳出松下竹的咆哮聲。
“師團長,請你……請你聽屬下解釋……”
“莫伊(夠了),天皇不會接受你的解釋,同樣,我也不會,你得為大日本六百多名勇士謝罪,他們都是因為你的愚蠢而死的?!?br/>
“嗨,屬下這就切腹,向他們……他們謝罪?!惫ぬ俦币澳樕铣霈F(xiàn)濃濃的愁郁之色,面對死亡,誰能真的做到面不改色呢。
“八嘎,就算是切腹,也要等我們的毀滅計劃完成之后再切,那時候,作為你的師團長,我會以至高的榮譽將你的骨灰?guī)Щ貒?,放入靖國神社,受我們大和民族人的敬仰,聽明白了嗎??br/>
松下竹說完,不等工藤北野回應(yīng)便‘哐當’一聲把電話給掛。
“嗨。”
工藤北野躬了躬身,聲音異常洪亮的對著已是一陣盲音的電話喊道。
“集合剩余部隊,后天早晨,趕到天云縣城?!彼畔码娫?,看著眾部下下令道。
“嗨?!?br/>
五六個日軍軍官響亮的回應(yīng)道。他們現(xiàn)在巴不得離開陽城縣呢,因為這里可是有一只超乎自然可怕的支那僵尸啊。
同樣的,工藤北野亦是如此,他也想離昨日那個夢魘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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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寨云霧氤氳,鳥語花香,猶如人間仙境。
上官鳳凰雙手負在身后,亭亭玉立在湖中竹閣,一雙美眸,看著兩只白鷺從湖面掠過,卻沒半點欣賞之色?,F(xiàn)在的她,仿佛站在群山之巔,如一個君臨天下的女帝王一般俯瞰眾生,好似只要她愿意,這世間便是橫尸遍野,血流千里的慘象,她又如一個墜入凡間的仙子,絕艷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