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看著一群狗崽子,等待著對方開口說話。
但是那群狗崽子就是一副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陸水也不催促,只是低頭看書。
急不得,畢竟有問題要問。
初羽三人不明所以。
不過大佬做事通常高深莫測,他們看著聽著就好。
石明也沒怎么在意,他需要時刻防備自己摔倒之類。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尤其是周圍尖銳的石塊不少,很可能就需要初羽救命。
他發(fā)誓,以后再也不亂跑了,亂跑也不能再遇到東方皓月。
以后聽到這名字,他就繞路,除非東方皓月還雇他當(dāng)打手。
畢竟見到的靈藥,真的太多了。
他這輩子遇到的靈藥,都沒這么多,這么珍貴。
喬乾不理解陸水做法,但是他不在意,多看多學(xué),能學(xué)一點(diǎn)都是他的機(jī)遇。
別的機(jī)遇不敢要,陸水這里的,他可以放心大膽的要。
陸水的眼界,早已不是他可以隨意揣測的。
許久之后,陸水聽到了石頭觸動的聲音。
他抬頭看了下,發(fā)現(xiàn)是周圍的通道之門正在關(guān)閉。
石明他們有些在意:
“這,這關(guān)上了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陸水搖頭:
“并不是我們出不去?!?br/>
陸水的話剛剛落下,就突然有一只狗用自身最快的速度沖向通道之門。
啪!
一聲響指。
那純黑的狗子直接被一股力量拽了回來。
掉落在陸水跟前。
此時三扇石門徹底關(guān)閉。
而隨著石門關(guān)閉,階梯最上方突然升起了一柄漆黑的武器。
好似方天畫戟。
看到這漆黑武器的瞬間,初羽等人腦中第一時間浮現(xiàn)出魔兵二字。
這方天畫戟帶著一股強(qiáng)大的魔性,威嚴(yán)霸氣,睥睨天下。
不過他們?nèi)齻€都沒動,直覺告訴他們,他們駕馭不了這武器。
陸水自然也看到了,他伸手一招,魔兵直接飛入他手中。
在陸水握住魔兵的瞬間,其上的魔性瞬間消失,霸氣不在,氣勢不顯,一下子顯得有些普通。
“這法寶除了堅(jiān)固一點(diǎn),也沒什么用。”陸水說道。
“那是你不會用?!标懰暗墓丰套油蝗婚_說話,它有些不忿,又有些不甘。
該死家伙,居然可以看透它的偽裝。
自由,自由明明就在眼前。
初羽等人都有些驚訝,真的不是普通的狗子?
聽它的聲音,它是魔兵?
魔兵為什么變成狗子了?
“你好好的魔兵不當(dāng),為什么要當(dāng)狗?”陸水好奇的問道。
這確實(shí)本應(yīng)該是條普通的狗崽子,但是魔兵貌似突然就活到了狗身上。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狗崽子看著陸水,它發(fā)現(xiàn)這個該死的人類,好像不強(qiáng)的樣子。
雖然一種可怕的感覺,但是感覺有時候可以是錯覺嘛。
對,錯覺。
這般想著狗崽子就大膽了起來,它開口頗為囂張道:
“叫我一聲爺爺,我就告訴你?!?br/>
其他人一愣,下意識就想動手打狗。
陸水倒是不生氣,只是好奇道:
“叫什么?”
“爺爺?!惫纷臃浅4舐?,非常囂張道。
陸水靠了靠背椅,輕聲道:
“可是我不想要狗孫子?!?br/>
狗崽子一愣,怒道:
“該死的人類,無恥,卑鄙。
你以為我真的怕你嗎?
那都是錯覺,爺爺我已經(jīng)悟了,你現(xiàn)在叫我爸爸也沒用?!?br/>
陸水看著狗崽子,微笑道:
“知道佛門神通,一念永恒嗎?”
“什么意思?”狗崽子不理解。
其他人也不理解。
陸水伸出一指,狗崽子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漂浮在陸水跟前。
“你,你以為攻擊對我有用嗎?”狗崽子掙扎著,它有些害怕,不知道為什么,仿佛是錯覺。
但是就是害怕。
這個時候陸水手指點(diǎn)在了狗崽子的眉心上,道:
“以你的能力,應(yīng)該可以承受的住這一念永恒,觀我萬世主宰?!?br/>
咚!
狗崽子感覺自己陷入了無止境的空間中,天地廣闊,空間浩瀚。
隨后它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人,他站在天地之間,可天地卻好像在他腳下。
下一瞬間,那個人目光投放了過來。
狗子在被對方看到的瞬間,心神震蕩。
它仿佛看到了天地之初,萬物之始,世界在扭曲,時光在破碎。
而只有那個人的身影是永恒的存在。
天地萬物在他面前如同沙礫。
一種無止境的恐懼開始彌漫它,它仿佛將會在恐懼中死去。
無法抑制的恐懼將撕碎一切。
絕望,渺小,無助,跪拜,乞求。
隨后一切消失。
此時陸水收回了手指。
而狗崽子如同變成了一灘肉軟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喬乾能夠感覺出來,狗子在恐懼,在害怕,在絕望。
曾經(jīng)的他,就感受過。
喬乾發(fā)現(xiàn),就算是遠(yuǎn)古至強(qiáng)的魔兵,就算是敢對整個修真界叫囂的魔兵,在陸水面前,也不過是平凡的一方。
這更堅(jiān)定了他低調(diào)的想法。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初羽跟石明也很驚訝,果然,大佬就是大佬。
他們完全看不懂陸水用了什么。
陸水靠在椅子上,看著地上的狗崽子,道:
“感覺如何?”
狗崽子立即站起,然后對著陸水開口:
“汪汪,汪汪?!?br/>
“說人話?!标懰?。
“爸爸,爺爺,您是需要兒子還是孫子?我都可以當(dāng)。
女兒或者孫女也可以,我認(rèn)識一個獸醫(yī),我可以的?!惫丰套右笄诘?。
我怕回去被慕雪打死,陸水一陣無語,隨后開口道:
“我既不要狗兒子,也不要狗孫子。”
“那您當(dāng)狗主人吧?!惫纷诱f道。
陸水總感覺對方是在罵自己:
“跳過這個話題,回答我的問題?!?br/>
“哈哈哈孫子們,爺爺走了,你們這群垃圾,留在里面吧?!蓖蝗坏穆曇魪耐饷?zhèn)髁诉M(jìn)來。
正是狗子的聲音。
然后所有人看向狗子。
“這個,障眼法,留在那柄劍上的,呵呵呵呵,那個我們還是說說之前的問題吧。”
隨后狗子立即回答問題:
“其實(shí)我本來就是條狗啊,只是現(xiàn)在恢復(fù)狗身而已?!?br/>
陸水等人頗為無奈,不過也沒有在意外面的聲音,相對來說也算好事。
“你不是魔兵嗎?”初羽在一邊好奇道。
“我是魔兵啊,誰說狗不能當(dāng)魔兵了?”狗子義正言辭道。
“那,這個方天戟呢?”初羽指著被陸水放在一邊的方天畫戟問道。
“我的兵器啊,魔兵的兵器也叫魔兵,有什么問題嗎?”狗子道。
一眾人有些無語。
狗子不屑道:
“一群沒見識的兒…人類,別以為我這么弱,只要我離開了宮殿,我的兵器就會回到我身邊,到時候爺爺我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誰也不能拿我怎么樣?!?br/>
隨后狗子焉了下去,沮喪道:
“可惜沒能跑出去,一群廢物,我的寵物都拖了那么久了,他們居然沒有提前到來?!?br/>
然后狗子瞥了一眼喬乾,這個最看好的居然還被挖了,該死。
喬乾一面莫名其妙,總感覺這狗崽子在怨恨他。
陸水自然知道那七彩劍是用來鎮(zhèn)壓魔兵的,不過本體就是狗就讓人意外了。
他還以為臨時活成狗的。
“你活在仙庭還在的年代?那時候有幾個勢力?”陸水問道。
他主要還是想知道一些問題。
從而找出這些人針對陸家的原因。
狗子立即道:
“四個吧,一個道宗,一個不敗仙庭,一個不落神眾,最后就是苦海佛門?!?br/>
“他們?yōu)槭裁礇]落?有留下什么嗎?”陸水又問。
狗子糾結(jié)了下,好像在思考什么,最后故作神秘道:
“有一說一,這件事懂的都懂,不懂的,說了你們也不明白,不如不說。
你們也別問我怎么了,利益牽扯太大,說了對你們也沒有好處,當(dāng)不知道就行,其余的我只能說這里面水很深,牽扯到很多大人物。
詳細(xì)資料你們自己找是很難的,修真界肯定沒有這方面的記載,所以我只能說懂得都懂,不懂得也沒辦法?!?br/>
陸水看著狗崽子,然后拿起一邊的方天畫戟,接著打在狗腿上。
咔嚓,狗腿斷了。
“汪汪汪,汪汪?!惫纷釉诏偪竦膽K叫著。
特別凄慘。
陸水看著狗子道:
“說人話?!?br/>
狗子低頭舔了舔斷爪道:
“可能跟陸有關(guān)?!?br/>
陸水皺眉,又聽到了陸。
“陸是誰?是姓還是名?”陸水問道。
“陸是…咦?!惫纷油蝗挥行┟悦?,然后有些傷心道:
“陸是誰?
對啊,陸是誰?
不,陸死了,陸肯定死了,不然我怎么會不記得陸是誰?
到底是誰能殺死陸?”
然后狗子又停了下來,它不理解道:
“額,陸是誰我都不知道,我干嘛要這么難受?
對啊,我干嘛要難受?
我瘋了嗎?
人類死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然后狗子安靜了下來,繼續(xù)舔它斷掉的狗腿。
陸水眉頭皺起,陸這個名字他聽了至少三次。
一次從花仙那里,一次是仙山機(jī)緣那里,還有就是魔兵這里。
花仙那里可以無視,小角色而已。
仙山機(jī)緣就不一樣,那個深處的存在一點(diǎn)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