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于他的話有些理解不了,我明明在古墓之中,怎么突然變成老城區(qū)了呢?腦袋里正在疑惑著,步子也就慢了下來。突然遠遠的,聽到了一陣細碎的聲音,似歌謠、似傾訴。但是這聲音卻一點都不讓人覺得恐懼,只是你越想著去聽清楚就越加朦朧不清。
“是誰?”我鼓起勇氣問了句。
那聲音突然戛然而止,但是僅僅停頓了幾秒的時間,突然細碎的聲音似從四面八方匯集到一起一樣,聲音竟然開始清晰起來,“是我?!?br/> 一瞬間,我竟覺得這聲音與重明的聲音極為相似?!爸孛?,你在哪?”
那聲音突然停止了,四周一片安靜。“重明?”我有些怕了。
“唉...”那聲音突然之間又變得很是低沉。
“你在哪?”我有些焦急,心說重明剛剛說來接我,可是現(xiàn)在卻只能聽到他的聲音,是不是半路出了什么意外。
“這里?!蹦锹曇敉蝗怀霈F(xiàn)在離我不遠處的一幢居民樓內(nèi),那樓不高,只有六層,里面還亮著零零落落的燈光。其實這老城區(qū)一直也是有人住的。
我深深的抽了口氣,難道現(xiàn)在的自己人都要怕?遂追尋著聲音,推開了單元樓的大門。少有的,那里竟然有一條細長的樓梯直通其下,我有些奇怪,因為像這種老舊的小區(qū)我也是住過的,但是有地下室的小區(qū)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樓梯雖然狹長,樓道里的聲控燈卻很明亮,似乎這條路經(jīng)常有人踏足。我大致安了心,“重明你在里面么?”
“嗯...”
“你堅持一下,我下來嘍!”隨著我說話的音量,那條路上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我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奇怪的是,我接連下去了很久的路程,自己算不過來,不過這蜿蜒曲折的臺階,我似乎也走了能有十幾層的高度了,周圍除了越來越冷,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變化。怎么回事?難道我碰到了鬼打墻?想起黑白無常工作的時候那張嚇人的皮,自己的腿不禁開始發(fā)抖。我想轉(zhuǎn)身就跑,但是身體卻開始不受控制的繼續(xù)走著。我的手心已經(jīng)開始冒出冷汗,這明明就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我想到了重明嘲笑我的臉,不禁有些慚愧。
倔強的,我施展了廣觸術(shù)。很欣喜的是雖然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思想?yún)s仍屬于自己。廣觸術(shù)快速蔓延開來,直入地下更加深邃的地方,突然,我竟然看到里面有個人影,在以一種飛翔的姿勢被一只巨大的弓箭固定在那里。那人影閃著更加黑郁的光,而那只箭卻白的刺眼。
“花冷寒?!?br/> 第一反應(yīng),一個名字沖入了我的腦子。我脫口而出。
那聲音突然之間戛然而止,我能感受到的只是這冰冷呼吸中的自己的心跳聲,似乎我剛剛觸及到了某種禁臠。許久,聲音突然變成了一個低沉的、溫柔的聲音,“還有人記得我?!?br/> 我剛要答話,突然只覺得頭部被什么東西重擊了一下。雙眼一黑,整個人栽倒了下去。但是很奇怪的是,卻沒有按照我預料到的那種直接摔倒到冷冰冰的地上,只覺得身體一暖,似乎是倒在了誰的懷中。
一陣金色的光突然透過我的眼縫射入我的眼中,我只見此時的自己正被重明抱在懷中,而重明則展開了一對巨大的翅膀飛出了老城區(qū)。我有些愧疚的窩在他的懷中,“對不起,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br/> 重明低頭看了看我,“是我不好,是我大意,這種事情我應(yīng)該讓左良和我一起的?!?br/> “所以?剛剛的那個?真的是?”
“嗯,”重明抱我抱的更緊,“魔宗宗主花冷寒。”
“他,他為何要哄我過去?是,為了解除封印?”
“是啊!不過你放心,以后我不會在讓你孤身涉險了。”
酒店之中,凌霄的情緒看起來比我預想的要淡定的多,但是看到左良胳膊上的那個明顯的牙印兒,我也只能暗暗可憐左良一秒鐘?!傲柘??!蔽以囂街ソ兴贿^她已經(jīng)冷靜了不少,“我沒事的,”她微微的笑笑,“以前總覺得我哥的人生就是圍著我轉(zhuǎn),自己從沒有個可以掏心掏肺的朋友就覺得很對不起他,沒想到現(xiàn)在他不禁有他愛又愛他的女人,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我哥哥也算是人生贏家啦!只是本來我們兄妹還要在你身邊幫助你完成這些事的,我覺得你的犧牲比我更大?!?br/> 我有犧牲?我不禁自問。凌霄與何術(shù)的確是被我用繞情絲控制了元神,但是那也是為了救他們的命,我的出發(fā)點也并不是需要兩個跟班在自己身邊的。只是凌霄與何術(shù)一直都很介意這種身份,所以,我抓著她的手安慰她,“傻瓜,我們沒有什么地位的差距,你就是我的好朋友!假如有一天你與左良也去追尋自己的幸福,我也只是祝福。真的,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幸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