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層越發(fā)陰沉,比天空更陰沉的卻是詩薇冷冷的臉,天空中瞬間飄起很多氣球,是校慶儀式的一環(huán),五彩斑斕的氣球突然飛舞起來,詩薇抬起頭,看著灰暗的天空,眼前有點(diǎn)恍惚。
詩薇余光瞥到身后的之赫,她的臉色瞬間神奇的恢復(fù)往常,蒼白又面無表情,轉(zhuǎn)身時(shí)只是冷冷的瞪著之赫,眼中再也難見溫柔。
之赫看著眼前的詩薇,有眾多的問題卻無法問出,一下的信息堆積起來,關(guān)于詩薇,他也不知道怎樣處理。
之赫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是日程提醒,晨鳴教授所說的研討會(huì)在下午三點(diǎn),之赫和詩薇也必須要去。
之赫這才借著這個(gè)事情跟詩薇搭話,言語間卻隱隱不安“詩薇,下午的研討會(huì)……”
“走吧?!痹娹崩死绨蛏系臅?,冷冷的說著。
“你若不想去,可以找別人替你去?!敝绽娹钡氖滞螅杏X詩薇身上的溫度與自己身上的溫差更大,但他也只能默默的不安。
之赫是安慰詩薇的,系里選的是詩薇和之赫,臨時(shí)是不能找別人相替的,詩薇何嘗不明白,她要去,也想去,呆在這里讓她有點(diǎn)壓抑。
詩薇和之赫徑直去了地鐵站,趕往研究院,一路上詩薇沒有說話,垂頭喪氣的始終冷著臉,看向之赫的時(shí)候也總是冷冷的望著。
她沒辦法出聲,也不知道能說什么。
出了地鐵站,詩薇冷著臉,云層低沉,詩薇明顯心不在焉,慌張中走錯(cuò)了方向,被之赫一把拉回,但之赫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抓著詩薇的肩膀?qū)⒃娹鞭D(zhuǎn)到對(duì)的方向,然后就向前走去了。
愛因頓首利大學(xué)遠(yuǎn)離市區(qū),周邊十分的冷清,陪著紅磚綠地的除了一茬又一茬的學(xué)子就是走遍翠綠的樹木,只是在冬季,尤其是此刻,陰云密閉,多了幾分蕭涼。現(xiàn)在抬眼映入眼中的繁花和形形色色又腳步匆匆的人,在這林立的高樓里,在玻璃反出的璀璨光亮里,這一切的榮華看起來卻隱隱給人壓抑感。
之赫看著周圍的建筑,內(nèi)心突然翻起壓抑感,天空的周圍陰沉異常,風(fēng)肆意的吹著,馬路兩邊的樹葉也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詩薇和之赫此刻都憂心忡忡的,對(duì)于時(shí)間的流逝卻沒有絲毫的感覺,只是知道云層黑暗,又像是緊貼著地面,天地間被陰暗和沙礫般的壓抑填滿,令人窒息。
詩涵參加完校慶會(huì),就被父親身邊的秘書小李接到爸爸車?yán)铮〗e和姑姑也在。父親說到剛剛遇到詩薇還有葉芷函的事情,告訴了詩涵當(dāng)年的報(bào)紙是葉芷函給詩薇的,真相也是葉芷函說的。
霄楠看著曉若也終于點(diǎn)破了葉芷函是葉之于的女兒,葉之于始終跟在詩薇身邊,但至于自己與葉之于間的事情,霄楠望著詩涵清澈的眼眸難以說出口,沒有提及,只是滿是憂心的叮囑詩涵要提醒詩薇遠(yuǎn)離葉芷函,也要注意身邊的人。
詩涵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突然想起小野說的今天要下雪,便慌忙下車想要回到宿舍,半路上卻被睿嘉擋住,安寧和宮憫一也在。
詩涵一看到安寧,就立刻沖上前著急的問到:“寧,你看到詩薇了嗎?”
“詩薇好像回宿舍了,不是典禮到一半就走了嗎?今天這么熱鬧她怎么就先走了?!卑矊幫h(yuǎn)處扯起的橫幅,隨口說到。
宮憫一看了一眼手機(jī),說到:“現(xiàn)在食堂有美食會(huì),要不去嘗嘗?”,宮憫一望向詩涵,詩涵卻絲毫沒有歡愉的心情,滿臉寫著擔(dān)憂,睿嘉也只是看著詩涵,握著詩涵的手,一言不發(fā)。
“好啊好啊,這才是校慶嘛,盡搞虛的多沒意思。”果然還是安寧先說到。
詩涵望了望遠(yuǎn)處的天空,還是擔(dān)憂詩薇,卻推脫到:“我不去了,你們?nèi)グ?!?br/> 安寧卻拉著詩涵,死活也要詩涵一起同去,她不停的說到小野不知道去哪里了,詩涵一定要陪自己去。
詩涵推脫不掉,只好同意了,但依然憂心忡忡。
安寧和憫一走在前面,詩涵和睿嘉走在后面,睿嘉突然敲了一下詩涵的眉心,說到:“怎么了,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