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府的守衛(wèi),都認(rèn)識秋雨棠。
她進(jìn)門,并沒有人阻攔。
江柳等在大門外。
過了足有一炷香,秋雨棠才出來。
她對江柳說:“姑父恰好在家,他答應(yīng)見你?!?br/> 跟著秋雨棠走進(jìn)就千歲府,江柳發(fā)現(xiàn),這座府宅占地很廣。
外院通往內(nèi)院,是一條青石小路。
小路蜿蜒,消失在一片蔥翠的樹叢后,竟望不到盡頭。
他這才明白,為什么秋雨棠進(jìn)了宅子,耗費一炷香才去領(lǐng)他。
沿著青石小路往前,片刻后,江柳看到一個圓形拱門。
“不在前堂見我?”江柳詫異的問。
“姑父沒把你當(dāng)外人?!鼻镉晏亩冢骸吧院笏麊柲闶裁?,你如實回答就好?!?br/> “沒把我當(dāng)外人?”江柳納悶:“我好像以前沒見過九千歲?!?br/> 他賤兮兮的笑著問:“你是不是把我倆的事和他說了?”
“怎么可能?”秋雨棠白他一眼:“你是我舉薦的人,而且本事不小,他當(dāng)然希望能收為己用?!?br/> 江柳嘿嘿一笑。
“笑的這么陰險,又憋著什么壞水?”秋雨棠沒好氣的提醒:“姑父可不是指揮使,你別亂來?!?br/> “不會亂來。”江柳拍著胸脯保證。
他雖然保證,秋雨棠卻很不放心。
以江柳最近這些日子的尿性,他能老老實實,一點麻煩不惹,才是怪事。
魏長安召見江柳,是在他的書房。
走進(jìn)書房,江柳看到,這里站著兩名宦官。
與普通宦官缺少陽剛之氣不同,倆人雖沒生著胡子,目光卻銳利如刀。
倆人一左一右,站在書桌兩側(cè)。
書桌后,坐著位身穿一品內(nèi)官官服,大約五十歲開外的老宦官。
秋雨棠和江柳進(jìn)屋,老宦官擺擺手。
兩側(cè)的宦官欠身告退,離開書房。
“你就是江柳?”他的目光在江柳身上掃了一遍。
不用秋雨棠介紹,江柳也知道,眼前這位就是九千歲魏長安。
他躬身一禮:“青衣衛(wèi)總旗江柳,見過九千歲!”
“多大年紀(jì)了?”魏長安問。
“虛齡十八?!苯氐?。
魏長安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坐。”
江柳坐下,魏長安對秋雨棠說:“聽說你來,你姑母準(zhǔn)備了好些零嘴,還不去見她?”
秋雨棠其實不太愿意走。
魏長安開口,她又不便強留,只得告了個退。
臨走前,她還有些擔(dān)心的看了江柳一眼。
江柳假裝沒有在意,很坦然的坐著。
秋雨棠離開后,魏長安微笑著問江柳:“江總旗可有婚配?”
“尚未嫁娶?!苯氐溃骸安贿^已有了約定親事的女子?!?br/> 魏長安臉上頓時流露出一抹失落。
秋雨棠和他說過江柳的本事。
像這樣的人才,正是南北二堂需要的。
能把他收為己用,必將如虎添翼!
收攬人才,最好的辦法,當(dāng)然是結(jié)親。
魏長安是半路做的宦官。
三十歲那年,他因欠下賭債,被人逼迫的緊,一怒之下自行閹割,入宮做了宦官。
機緣巧合,讓他結(jié)識了皇帝的乳母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