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耳一陣笑聲,她聽得出那是閻笑,然后是閻笑的聲音:“你不愛她為什么還要跟她在一起,不是折磨自己嗎?”
“是爺爺?shù)囊馑肌!碧K鴻銳低沉的聲音。
“你不會反抗嗎?”
“家里,爺爺是權威,誰也不能不聽爺爺?shù)脑?。?br/> “不知道爺爺會不會喜歡我,親愛的,你說會嗎?”
“我喜歡爺爺就會喜歡。”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告訴你件事,其實我哥喜歡她,覺得她名字很好聽,很有詩意。她生孩子那天秦大哥特意把我哥叫去保護她,從那天開始,我哥心里就住了一個叫慕容翩翩的女人?!?br/>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名字,不然我會生氣,我一旦生氣,后果很嚴重,你這輩子做明星的夢想永遠實現(xiàn)不了?!?br/> “知道啦!親愛的,人家還想要……”
“小妖精!”
頭暈目眩,灌鉛似的兩條腿再也邁不動,捂住耳朵,再用力也捂不住放浪笑聲的灌入。
難怪阿彪勸她改天再來這里,難怪李嬸神色慌張……沖進去抓現(xiàn)行還是顧全大局悄悄離開?
領證那天,蘇母曾告誡她:嫁入豪門,事事務必顧全大局……
想起爺爺、兒子、父母,還有對他蘇鴻銳深切的愛……她選擇了后者。
為什么她每次離開這里都是以一種難過的心情?
不愿聽到她名字,他就那么厭惡她?
晚上蘇鴻銳回來,依然一身酒氣,而且是閻笑開車把他送回來。
閻笑看她的目光完全沒有第一次來半山別墅時的嬌羞,而是一種盛氣凌人的驕傲。
她知道那驕傲底氣是蘇鴻銳給的。
“你去那里了?”蘇鴻銳斜躺在床上,語氣一貫冰冷。
她知道他說的“那里”是什么意思。一定是阿彪和李嬸告訴了他。于是垂了眸子:“我想起以前蔓蔓寄的那件婚紗?!?br/> “被我燒了?!?br/> 他要是告訴她就不會去,更不會撞見他和閻笑的好事。
“以后沒有我允許,不準再去那里。”
“哦?!?br/> 心絲絲作痛。以前沒有他允許不準離開那里,現(xiàn)在沒有他允許不準去那里。繼而苦笑,以前她是梁若琳身份,現(xiàn)在她是慕容翩翩。一個愛一個不愛,態(tài)度自然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