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已近胸口,劍父的劍還在背后倒持著,已經(jīng)躲無可躲!
“啊!”
“劍父……要敗了!”
聶傷和亢都吃了一驚。
千鈞一發(fā)之時,那支劍突然停滯了,劍尖挨著衣物,再也難以前進。
劍父用左手握住了劍身!
“你輸了?!?br/> 那陰刀嘴角一咧,“如果是真劍的話,你的手指已經(jīng)斷了,阻止不了我的劍?!?br/> “是嗎?”劍父臉上少見的露出了獰笑,手腕一翻,喝道:“讓你這山蠻子長點見識!”
陰刀低頭一看,頓時雙目圓睜,聶傷和亢也急忙伸頭來看,一時都看呆了。
原來劍父竟然用拇指和四指捏著劍身,根本就沒碰到劍刃!
“怎么可能?!”聶傷覺得不可思議,電影中才有的動作,竟然真的有人能做出來!
他張大嘴看著花白頭發(fā)的斗師,這時才切身體會到對方的實力有多恐怖。
“你、你……不可能!我不可能刺不中你!”
陰刀也一臉的難以置信,臉皮抽搐著,氣急敗壞往回抽劍,可那劍就像鑄在青銅里一樣,紋絲不動,任他怎么用力都抽不出來。
“爾陰毒手段,不過如此!”
劍父喝了一聲,右手劍從背后飛速旋出,猛然上撩,狠狠的砸在了陰刀的腿間。
“唔!”
陰刀扔了劍,鼓著腮幫子,雙手捂著痛處跪倒在地。
“你輸了,可以去死了!”劍父一揮手,兩個士兵立刻按住陰刀,一個士兵抽出劍來,雙手倒握著就要刺下。
“慢、慢著!等一下。”
“我我我……”
陰刀這才慌了,在劍父腳下把頭磕邦邦響,大叫哀求:“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違逆大人了,求大人饒我一命!”
“哼,你這種無恥的陰險小人,留你活著也是個禍害。動手!”劍父一招手,士兵又把劍舉了起來。
“啊,慢著!我發(fā)誓,我發(fā)誓!”
陰刀殺豬一樣叫了起來,一手指天,一手按住胸口,高聲說道:“巫山神女在上,我愿在此為斗奴,服從這位……服從這位長者,若有二心,必遭神罰!”
這時的人若對神發(fā)誓,基本上說的都是真話,巫山神女是有熊氏和很多南方部落信奉的神靈,陰刀絕不敢亂說。
“劍父,我看他這次倒是誠心,你就放過他吧?!笨簩Ω甘沽藗€眼色,二人唱起來紅白臉。
“此人居心叵測,心思歹毒,我還是不信任他。不如殺了了事?!眲Ω竸C然說道。
“他已經(jīng)對神女發(fā)誓了,應該不會欺騙神女吧?”
“是是是,小人絕不會在神女面前說謊。”陰刀慌忙叫道。
“嗯……”
劍父做躊躇狀,‘苦’思了片刻,才不情愿的喝道:“好,就饒你一命。若敢再有惡意,就算你能逃脫,我也會求國中巫師告與神女,降下神罰懲治與你?!?br/> “不敢不敢?!标幍兑荒槕c幸的拜道:“小人謝過長者,以后愿追隨長者,雖死無悔?!?br/> “哼!”劍父傲然冷哼,轉(zhuǎn)過身去,迅速抹了一下額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以后我們就是兄弟了?!笨悍銎鹉顷幍?,和善的問道:“你叫什么?”
“叫他陰刀吧。”
聶傷插過話,警惕的看著陰刀,說道:“刺客怎么能用真名呢?我看陰刀這個名字非常適合你,你覺得呢?”
陰刀倒沒什么意見,只是嘟囔道:“我用劍。”
“陰劍太難聽,還是陰刀好?!?br/> “……好吧。”
“那好,陰刀,你跟我來?!?br/> 亢想拍他肩膀,陰刀下意識的躲開了,亢笑了笑,帶著他往土屋而去。
聶傷看著陰刀的背影,心中冷笑:“能屈能伸,能裝比能裝慫,為了活下來不惜一切手段,這家伙越看越瘆人啊,以后得時刻小心著他。”
“啊嗷!”正想著呢,背后突然傳來一聲怪吼,聶傷驚了一下,跳開一步看去,原來是那摔死熊女在叫。
“嗷,你們……和、阿母、說話!”摔死熊女見幾人無視了自己,很不爽。
“你會說人話?”劍父問道。
“你們、阿母,這里,做甚?”摔死熊女暴躁的叫嚷。
劍父對女斗奴沒興趣,對聶傷道:“她交給你了?!闭f著就拔腿走了。
“世子秧打算讓這女人參加徒手比斗嗎?”聶傷也不想要她,教女人很不方便。
他走到女野人跟前,說道:“聽懂人話就好,我還擔心沒法溝通,得不停打才能調(diào)``教好?!?br/> “嗷!”女野人一聲怒吼,跳著腳對聶傷大叫:“你、打我?放開,我、捶死你!”
一旁的士兵看著女野人暴跳如雷的模樣,都有些心驚膽戰(zhàn),急忙拉緊了繩子。
聶傷不在意的揮揮手道:“麻煩幾位戍士放開他?!?br/> 一個士兵擔心的叫道:“喂,你小心點,這女野人掙斷過三根麻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