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奴竟敢弒主???”
貴人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張大嘴發(fā)愣。
劍父和大將也不自覺的停了手,看著花面,驚訝難言。
仲喜更是驚的酒爵都掉到地上,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頓時怒火沖天,歇斯底里的大叫起來:“快,快給我殺了他!
“殺!”
場邊的軍官一聲怒吼,立刻有十幾個士兵抽出劍來,直撲花面。
“殺啊!”
又一陣殺聲響起,卻是來自外面。
這殺聲距離較遠,但聲音更大,喊殺之人更多,好似有一支大軍殺了過來一般。
“出了何事?”
院內(nèi)眾人一下都驚坐起來,就連沖向花面的士兵也停了下來,一起看向院外。
“外面是誰在叫嚷?”仲喜驚慌的喝問。
“大事不好啦!”
正疑惑時,就見一個小臣一路叫喊著跑了進來,大叫道:“不好啦!反了!賤奴反了!”
“??!”貴人們都有些慌了,但想到只是賤奴造反,勉強還能坐的住。
威勢嚴重的司戎南否站起身來,喝道:“不要慌,慢慢說。哪里的賤奴造反?有多少人?他們是怎么進城的?”
“好像是畜院那邊的賤奴先造反的,他們搶了農(nóng)倉器具,還放了關(guān)押的野人。夜里看不清人數(shù),但至少有七八百個?!?br/> “今晚城里戒備松弛,城內(nèi)還有賤奴做內(nèi)應(yīng),打開城門放了他們進來。城里守卒已經(jīng)被擊潰了,叛奴攻進了莊園,外院的守卒也頂不住了,馬上就要殺到這里來了!”
“什么?!”
“快走!”
“??!”
貴人們徹底慌了神,立刻翻起身來,雞飛狗跳的掀了酒席就逃,奴役也尖叫哭嚎著混在其中,人群擠擠攘攘,都往狹小的后門涌去。
那七國的貴人正好在靠近后門位置,一群人逃到飛快,已經(jīng)趕在人群最前面跑出門去了。
場內(nèi)一時大亂,守衛(wèi)的士兵們也茫然無措,不過還好,他們沒人逃走,依舊站在原地等候命令。
“我……那……那個……司戎,該怎么辦?”
仲喜臉都白了,竭力穩(wěn)住心神,問司戎南否。
南否手里握著劍柄,大步走到他身邊,急急道:“候主,國中軍隊盡在南山大營,這里只有兩百個士兵,守不住府院的。你和眾人快從后門退走,速往大營去召集兵馬平叛,我在這里斷后?!?br/> “好、好好。這里就拜托司戎了。”仲喜轉(zhuǎn)身就走,順便帶走了自己的衛(wèi)隊。
南否久經(jīng)沙場,鎮(zhèn)定自若,將院內(nèi)士兵集合起來下令:“季甌,你帶一半人手去支援前院,將潰退的士卒和國人都接應(yīng)過來。艮甲,你領(lǐng)十人去守住后院門,不要讓賤奴占據(jù)院門。其他人,都與我在此處守備!”
那季甌和艮甲得令,立刻帶領(lǐng)一群士兵疾奔前院而去,場中只剩不到三十個士兵,以及十余個奴隸看守。
南否扶著劍,挺立在院內(nèi),回頭瞅了一眼還未被捕的花面和劍父,又看了看一眾斗奴,再掃到蹲在角落里的野人,眼中露出忌憚之色。
“你,是斗師吧。”
他對大將喝道:“速命斗奴殺此二人!”
大將低頭看著地面,沒有出聲,也沒有抬頭看他。
“賤奴,還不聽令!”
一個軍官怒了,大步走了過去,舉起矛桿往他身上狠狠抽打,大將默不作聲的忍受著。
南否欲要喝罵,就見一眾斗奴在互相使著眼色,慢慢開始騷動起來。
“斗奴要反!”
他不禁大驚,急忙要提醒那軍官后退時,大將忽然抬手一劍,軍官人頭落地。
“賤……賤奴安敢如此!”
南否嘴角抽搐著,猛然抽出劍來,大吼一聲:“殺了他們!”
商兵也都勃然大怒,一起揮動武器朝大將四人殺來。
“離角,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大將高舉血劍,朝斗奴隊伍高呼!
離角等人萬萬沒想到大將居然先于他們動手了,一愣之下,齊齊爆出一聲大喝,掄拳打倒了看守他們的幾個守衛(wèi),都涌到輜車旁去取武器。
“不要打我,我是自己人!”
守車的牛蚤急忙打開車篷,把里面的器械裝備扔給眾人,斗奴們拿到武器,立刻返身與商兵接戰(zhàn)。
還有的朝野人俘虜沖過去,打跑了看守,割斷捆綁野人的繩子,招呼野人拿起武器和商人作戰(zhàn)。
此時,大將、劍父、花面和大黑牛已經(jīng)和士兵戰(zhàn)在了一起。
四人武技高超,幾十個披甲的士兵沒能再第一時間拿下他們,給了其他斗奴搶奪兵器的時間,不斷有斗奴拿到武器來到他們身邊一起對抗商兵。不一會,所有斗奴和野人都加入了戰(zhàn)團,一百多個男人在院內(nèi)廝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