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一個低賤的奴隸?呵呵呵。”
嫫母臉上的嘲諷之色更濃,輕輕搖頭道:“去叫小候來,只有小候通過了血脈考驗,我們才會把仲喜交給你?!?br/> “或者,你這個粗鄙的賤奴,不是擅長殺人嗎,把這里巫祝全殺了,然后去祭所內(nèi)再殺仲喜?!?br/> 聶傷冷著臉,突然一笑,雙手拄劍立在她面前道:“北邑,已經(jīng)被我請來的守井族人打下來了?!?br/> 他指著一邊的古令水妹等人說道:“就是他們。對了,他們叫守井族人,是黃帝苗裔,身有水神勿支祁的血脈。不是褻妖,褻妖另有其族?!?br/> 嫫母看著一對白色的守井族人,終于笑不出來了,嘴角抽搐幾下,惡狠狠的罵道:“你竟敢勾結(jié)褻妖,你這個罪大惡極的賤奴,天帝一定會降罪與你的!”
聶傷不在意的一擺手,“北邑全村將近三千人,全握在我的手中,侯府里還有一些北邑的貴人。我雖然不敢把三千人全殺了,但是殺掉其中的貴人,也就是嫫母你的血親族人,還是能下得了手的?!?br/> “你、你、你……”嫫母終于被抓住把柄了,手指著聶傷,氣的渾身發(fā)抖。
聶傷看到她這幅模樣,心中大暢,繼續(xù)威脅道:“嫫母,你還是讓我進(jìn)去吧,或者把仲喜交給我,不然,你們一家的血脈就到此為止了。”
他又瞅了一眼世子秧,笑道:“別以為我-干不出來?!?br/> “哼!”世子秧咬了下嘴唇,把頭偏一邊去了。
嫫母的家人已經(jīng)被世子秧殺光了,就看侯府里還有沒有北邑家的活著,否則,北邑家就徹底消失了。
嫫母卻不知道這些,她眼中放射著陰狠的光,直刺的聶傷眼睛,一張老臉變的丑陋無比,好像要施展巫術(shù)弄死對方一樣,其他人都看的遍體生寒。
聶傷卻毫不在意,依然微笑著和嫫母對視著:“請嫫母快些決定,我手下那群斗奴和野人可沒有耐性,要是忍不住動手了,那時你后悔也來不及了?!?br/> “……不!”嫫母嘴里狠狠的蹦出一個字,轉(zhuǎn)身就走:“要殺隨你,我乃神巫,絕不會向一個低賤的賤奴屈服?!?br/> “?。?!”聶傷一個大張嘴,呆楞在了原地,直覺一萬口野豬從頭頂奔鳴而過,“這、這……這斗耆國的婆娘,怎么都這么狠?”
他無計可施,眼看著嫫母走進(jìn)了祭所石門,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尖叫:“秀女,是你嗎秀女?”
在場之人都不由看去,那嫫母身子一震,也停下了腳步,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一臉震驚的看著發(fā)聲那人。
只見不遠(yuǎn)處的戰(zhàn)車上站起了一個老女人,身上掛著破布,頭發(fā)凌亂,面容干枯,像個乞討的瘋婆子一樣看著門內(nèi)的嫫母叫道:“秀女,是你嗎?我是女葵?。 ?br/> 嫫母呆呆的看著她,一行老淚流了下來,哽咽幾聲欲要說話,結(jié)果卻笑了出來:“哈哈,女葵,你、哈哈哈,原來你比我還老?!?br/> “那狡詐賤奴還說你……哈哈哈,他還說你,膚如……膚如凝脂,貌若……哈哈哈哈?!?br/> 她越說笑的越厲害,甚至扔了拐杖捂著肚子大笑:“啊哈哈哈,原來那賤奴在……哈哈哈,在騙我,你也成了丑老太婆!”
“秀女,你在說什么?”葵婆被她笑的一頭霧水。
嫫母笑夠了,神色逐漸冷了下來,喝道:“你這個又丑又老的女人,是你說動褻妖攻擊斗耆國的吧?你竟敢背棄天帝,引褻妖襲我國民!你個墮落的賤·人,膽大如此,竟敢做如此惡行!”
她越說越激動,最后尖聲吼叫起來:“你害的我身受數(shù)十年的苦痛,我永遠(yuǎn)都不想再見你。你為什么不在地底老實待著,死在那里,爛在那里,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讓我想起這些年受過的痛苦!”
聶傷聽著她的泣血訴說,很是疑惑:“明明是你差點害死了葵婆,害的她這么多年只能躲在地下,怎么又成了葵婆害你了?”
葵婆也怒了,撒潑一般跳腳叫道:“你這個騷`~狐貍,好厚的臉皮。”
“你搶走了我的男人不說,還搶走了吾師的心,和吾師生了孩子,又害死了他,最后又要殺我。天下還有比你更陰毒的女人嗎?你承受的苦痛,是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我沒有害死吾師!”
嫫母怒目而視,眼角都快睜裂了,咬牙切齒道:“你守不住你的男人休要怪我。吾師是壽盡而亡,我早對你說過,我沒有害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