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jié)束后,有知客道人安排學生們?nèi)ネ头啃菹ⅰ?br/> 要說這三清觀別的不敢說,但是這地方可是真大,每個學生都有獨立的客房居住,雖然沒有電視電腦wifi一類的娛樂設(shè)施,不過古色古香得勁建筑加上柔軟的床榻,也足以讓這些連續(xù)二十多天露宿街頭的學生興奮了。
“爪爪你自己一個人住害不害怕啊,要不我委屈下陪你一起睡?”
謝瑾已經(jīng)習慣了戴宇桓的騷擾,連“滾”都懶得說,直接揚手射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呼在了他那張胖臉上,在一陣慘叫聲中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帶路的小道士拿見過這么玩的,就算是最基礎(chǔ)的火球術(shù),這么近的距離打在臉上也是要死人的,頓時嚇得一聲驚呼,招惹來了一大群道士。
然而還沒等救火人員湊齊,剛剛還在地上打滾的戴宇桓一翻身坐了起來,一臉懵逼的看著那些小道士:“咋了?”
“您的傷……”
“哦,沒事沒事,都回去休息吧?!?br/> “可是……頭發(fā)還燃燒著呢?!?br/> “是嗎?”戴宇桓在頭頂上摸了摸,正好摸在了火苗上,燙的連忙將手縮了回來。
“沒事,燒光了火自然就會熄滅。”說完他也不管還冒著黑煙的頭發(fā),大搖大擺的回到了自己的放假。
“……”
“師兄,他是個傻子吧?”
“嗯,是個傻子?!?br/> 兩個小道士正說著話,一旁的房門突然打開,楊劍華彈出半個身子左右張望:“誰喊我呢?”
……
陸同回到房間內(nèi),有小道士送來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
這一趟行程不短,從離開學生撤離的大部隊到秘境用了四天的時間,阿房宮內(nèi)用了三天,然后就是長達半個月的爬山。
水資源本就匱乏,日常飲用都很難保障,跟別說奢侈的洗澡了,之前在冰城時和妖獸戰(zhàn)斗,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鮮血和污穢之物,渾身上下早就又黏又澀且充滿了怪味。
不僅是男生,就連謝瑾也避免不了,一個女生出門在外本就相對麻煩一些,雖然她大大咧咧跟個男孩子一樣,可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能輕易克服的。
每次離開去方便的時候,她總擔心草叢里會突然冒出個大胖臉,這也是她時不時就揍戴宇桓一頓的原因,防患于未然嘛。
陸同和洛成一樣,家庭出身都十分優(yōu)越,難免會有一些潔癖,畢竟正常人家的孩子都喜歡干凈,更別提這些富二代了——當然了,同為富二代但愛玩屎的戴宇桓除外。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由于是獨居陸同也沒穿衣服,隨便裹了件浴巾就走了出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天又是……”
歌聲戛然而止,走出浴室陸同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床上做了個人。
男人。
“李昊臣,你要干啥?”
深更半夜兩個大男人獨處一室,一個赤身裸體,另一個則是滿臉的哀怨,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噓,小點聲,別讓人聽見。”李昊臣倒是挺貼心,拍了拍床沿:“過來坐下,我有件事早就想跟你說了,一直沒機會?!?br/> 你怕人知道,那別過來啊。
陸同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匆匆拽過一件道觀給準備的衣服穿上,這才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我跟你說啊李昊臣,咱倆是不可能的,我有喜歡的人了?!?br/> 李昊臣一臉哀怨的看著他:“是洛成嗎?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倆不對勁了。”
“不是他,你誤會了,我……我特么跟你說這些干嘛,大半夜的你找我到底要干啥。”
“我就是想問下,那老禿驢到底是誰,還有為啥要那么坑我!”
陸同長出了一口氣:“就這事?”
“嗯呢?!?br/> “那你不會明天再說啊,非特么大半夜來折騰我?!?br/> 李昊臣委屈的都快哭了:“不行啊,我憋屈,我睡不著。”
“那你繼續(xù)憋屈去吧,我也不知道他是誰?!?br/> “不可能!你肯定知道,今天你要不把事情說清楚,咱倆沒完!”
也許是太過激動了,李昊臣的聲音有些大,瞬間就聽見走廊里傳來一陣開門聲,緊接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
不用想也知道,現(xiàn)在陸同的門外肯定爬了六個彪形大漢加一個妙齡少女。
偷聽這件事情,是華夏人喜聞樂見的娛樂項目。
陸同眼淚下來了。
完了,我這一世英名徹底毀在這傻逼的手里了。
“你說不說?!崩铌怀寄沁呥€不依不饒,由于太激動,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外面的動靜,指著陸同質(zhì)問道:“我告訴你姓陸的,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個交代,枉費我那么信任你,一直以來你說什么我都相信,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