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真的會有平蕪市的領局過來整頓這個村子嗎?”
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問著,心里還在為馬艷她們唏噓,身處在那樣黑暗的社會環(huán)境里面,動不動就被打罵,根本就沒有人權,但馬艷卻還能保持這么善良的心地,真的是老天對她太過苛刻了!
如果真的有平蕪市的指導班子過來整頓的話,希望能送這些姑娘安全回家吧,就算回不了家,也希望這些所謂的領局,能給她們一個合理的安排吧。
“來是會來的,至于是不是要整頓,整頓成什么樣子,倒是不得而知了!”
何老師依舊凝視著窗外的景色,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我則是有些唏噓,這些所謂的整頓,不會又是走走形式吧?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在心里思忖著,為什么月眉村的事情,之前沒有引起平蕪市的注意,這次倒是讓其指導班子都注意了起來,而且這么火急火燎地朝著月眉村趕過來整頓呢?
這里面有兩個疑點,一個就是,肯定有人給平蕪市的指導班子施壓,讓其徹查這個地方,不然為什么之前一直沒有管的,現(xiàn)在要管?那么問題也就來了,這個給平蕪市指導班子都能施壓的人是誰?
有一點能夠肯定,這個人顯然不是何蘭英老師,因為她的另一個身份是紅袖,自然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窩兒。
第二個就是何蘭英老師怎么知道平蕪市的指導班子要來?難道說,平蕪市的指導班子里面有何老師認識的人不成?
這一點并不排除,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平蕪市比我們坪山市還要負責,不僅僅是一個小小的蘭陽縣出了大問題,這個平蕪市的指導班子也很有問題!
當然,這些我知道就行,也沒有必要去爭論什么,我又不是政界的人,我也無權去管理這些,在這個社會,還是學得明哲保身的好。
當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老師將車開到蘭陽縣的時候,我指了指一個小旅館,讓他停了車,小旅館旁邊的那個蘭陽縣小炒店正忙的熱火朝天。
我雙目通紅地說道:“何老師,就是他們下的藥!”
上車的時候,我就把這邊發(fā)生的所有事都跟何老師說了,特別是我們是怎么在一個小炒店里被迷暈的,當時何老師也沒有多說什么,就說了句我們去那里看看吧。
我指著窗外不遠處的那個蘭陽縣的小炒店,何老師雙眸凝聚了一下,然后朝著前面開面包車的帶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說道:“劉老師,把車停在那個飯店門口一下……”
劉老師點了點頭,就把車停在小炒店的正門口。
“媽的,這是誰開的車,真他么的不長眼,沒看見老子在做生意嗎?”
我們還沒有下車,就聽到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家小炒店的老板,他卷著袖子就走了過來。
“王浩,是他嗎?”
何老師皺了皺眉,低著頭,向我詢問道。
“就是他!滿臉肥肉的,化成灰我都認識!”
我咬了咬牙,雖然說的有些夸張,但是毫不做作,如果不是他在我們吃的飯菜里面下藥,我跟黃丹妮怎么可能會經歷這些事情!
何老師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那個正在敲車窗的那個老板旁邊,還沒開口,那個老板就眼前一亮地說道:“哇哦,好漂亮的女人,一看就是遠道而來的,吃沒吃飯?要不要嘗嘗我們蘭陽縣的特色菜?我給你們打對折!”
看著他的這副嘴臉,我一臉的嫌棄,先前卷著袖子過來想要搞我們,現(xiàn)在看到何老師這么漂亮,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這特么變臉還真得比翻書還要快。
讓我詫異的是,面對這個店老板很明顯的不懷好意,何蘭英老師沒有任何警覺的樣子,說道:“好啊,我們一行五個人,剛好沒有吃飯!”
“何老師……”
我剛想叫出口,卻被黃丹妮拽了拽,我們上車之前已經換好了一身衣服,黃丹妮也打扮了一下,雖然只隔一、兩天,不過這家老板似乎并沒有認出我們,只是多看了我們倆倆眼。
“那好那好,你們跟我來!”
店老板“熱情”地帶著我們走進他家的店子,一邊給我們講說道:“我叫黃順國,你們叫我黃師傅就可以了,不用叫老板那么客氣,來到這里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想吃啥就吃啥!”
如果我們不知道這個叫做黃順國老板的真面目的話,還真的會被他的這副熱情勁給糊弄住,也就是前天,我們在這里,同樣是他這樣的熱情勁,千不該、萬不該的放松了我們的警惕,才會著了他們的道。
我不知道何老師為什么明知道這家店有問題,還要帶著我們來到這個店子,不過黃丹妮一路拽著我,不讓我說話,我也不能說什么,只能看著何老師跟其他吃飯的人一樣,點了幾道蘭陽縣的特色小炒,然后把菜單遞給黃老板,看著他屁顛屁顛的跑到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