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逸眉毛一挑,臉上帶著揶揄的表情,想聽聽城主到底能說出什么理由:“哦?”
他倒想聽聽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究竟能說出什么樣的理由。
不過,在心中,已經(jīng)宣判了城主的死刑。
不管他說什么,都不會相信,或者說,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么,做出這種煉制魂獸之事,也是不可饒恕的。
司博瀚抿了抿嘴唇,汗水順著眼睫毛,直接滴在肚子上,神情緊張:“這件事,要從黑松鬼蜮說起?!?br/> 一番口干舌燥之后,司博瀚終于講述完了,靜靜的看著梓逸,那神情,就像在等候梓逸的發(fā)落一般。
耐心的聽城主說了一遍,梓逸也終于知道上下的緣由。
“那我問你,是不是四階以上,包括四階,都有一層由御獸決凝聚而成的衣服?”
司博瀚點了點頭,看著梓逸的眼中帶著一副審視的樣子。
他實在是被梓逸的等階搞混了。要說他是六階吧,怎么能連這么淺顯的修煉規(guī)則都不知道呢。
要說他是低等階的吧,那為什么能召喚出六只魂獸。
晃了晃頭,把腦袋中那些發(fā)散思維扔掉,給梓逸解釋道:
“那件由魂力凝聚而成的衣服,叫做魂衣?!?br/> 梓逸沒想到自己隨便猜測的名字竟然是真的,不禁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滿意。
“當時我在跟他戰(zhàn)斗的時候,傷了他的經(jīng)脈,從此之后,他的魂衣就不能凝聚了!”
梓逸點點頭,又提出一個疑問:“所以說,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夫人?”
用手摸了摸下巴,微微思索:“應該還不算你夫人吧,你和她之間,好像只是你一廂情愿吧?!?br/> 司博瀚臉上苦澀之意更濃,笑著,可給梓逸的感覺好像要哭:“恩,你說的確實沒錯。”
正如梓逸所想,當初雪嫻和司博瀚還有影封辰一起游歷的時候,那時誰都沒敢踏出第一步。
一個個全部都是純情小生,連基本的表白都沒有,直到進入黑松鬼蜮的遺跡之中,然后雪嫻直接遭遇不幸。
在后來一系列的事情中,影封辰阻止城主失敗,被迫離開。
“你有這樣一個偉大的愛情,我只能感覺到敬佩,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用孩子來煉制魂獸?!?br/> “你愛的人的生命就是生命,那些孩子的生命,就不是生命?”
梓逸心中義憤填膺,他實在是不能理解這種沒有底線,沒有原則的事情。
微微嘆了口氣,看著城主,心中不自主的又想到了他做的那些事:
“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不過,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放過你!”
“你也別怪我!今天,我殺定你了!”
司博瀚聽到梓逸說的話,連忙辯解:“我不是要你放過我!”
“我是想著,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契約了這只魂獸,而我明顯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想請你幫助我讓雪嫻蘇醒。”
“我在那本手冊之中,知道這魂獸有一個轉化的天賦,只有這個天賦,才能就雪嫻!”
看著梓逸眉毛一挑,急忙又說道:“當然,你只要答應,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梓逸聽了嗤之以鼻:“真的?我讓你做什么都愿意?“
“那么,我讓你去死呢?”
梓逸臉上的表情不可捉摸,那神情,既希望司博瀚不答應,又希望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