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雨回到家,方桐在沙發(fā)上坐著,聽到開門聲,以為喬叔擔心她又來了,她連忙說了句:“不是跟——”
她話沒說完,抬頭看向門口來的人,她望著瑞雨愣了幾秒。
瑞雨見她盯著她,問:“盯著我傻看什么呢?”
方桐說:“你怎么回來了?!彼鸵獜纳嘲l(fā)上站起來,剛站立才記起腿受了點傷,她嘶了聲。
瑞雨立馬過去扶住她問:“怎么了?”
方桐說:“腳受了點傷?!?br/> 瑞雨看過去:“哪里受的傷?”
方桐看向他,竟然愣了半刻,瑞雨也看著,方桐說:“就剛才崴了下,不嚴重?!彼謫枺骸澳阍趺椿貋砹??”
瑞雨說:“擔心你,所以早回來了?!?br/> 方桐說:“我沒事,真的沒事,你干嘛那么趕?!?br/> 瑞雨又看了一眼她的腿:“哪里扭到的,廚房還是哪里?要去醫(yī)院嗎?”
瑞雨接二連三問了還幾句,方桐說:“沒有就在房間里扭了下,明天應該就會好了。”
方桐并沒有跟他說去見了孟頤的事,瑞雨聽了,也沒多問,他說:“好吧,沒事就好?!彼シ艝|西。
但方桐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好像氣氛有點冷下來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過于敏感了,她喊了句:“瑞雨?!?br/> 瑞雨回頭看向她,臉上帶著笑:“怎么了?”
如往常,她也就放心了,她一瘸一拐走過去說:“我去給你做飯,你肯定還沒吃東西?!?br/> 瑞雨拉著她說:“你干嘛呢,你腿都成這樣了,還給我做飯,想殘廢啊?”
方桐摟著他脖子說:“這不是怕你餓嗎?嘿嘿。”
瑞雨說:“不餓,不餓?!彼ド嘲l(fā)上做,又立馬去臥室給他找紅花油,方桐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忙忙碌碌的為了自己,她就開心,她就真的老老實實坐在沙發(fā)上,等著他過來,瑞雨在房間里找到紅花油后,便出來了。
拿著她的腿就是一頓揉搓,方桐又是痛又是叫的說:“輕點輕點?!?br/> 瑞雨說:“輕點能有用嗎?這東西就是要用力點才有用?!?br/> 方桐只能靠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忍著疼痛。
瑞雨一邊給她揉搓傷處,一邊問:“你昨天沒出去?”
方桐說:“沒有,一直在家,去哪啊,又沒地方去?!?br/> 瑞雨低著頭哦了聲說:“還好我回來的早,不然都沒人陪你?!?br/> 方桐靠在那,也看不見他的神色,只笑嘻嘻的說:“那是當然的,真沒想到你回來這么早,我開心的不行?!?br/> 瑞雨抬頭說:“聽你說開心就行了?!彼粗酵?,方桐靠在沙發(fā)在那格格笑著。
瑞雨便低下頭繼續(xù)給她揉著腳。
方桐是真開心,開心他回來了,她還以為他最起碼得兩天呢,兩人從五年前起就沒怎么分開過,一兩天都沒有,就算平時他在瑞桐忙,晚上也是一定可以見到人的,所以她還真有點不適應。
她完全不知道瑞雨剛才是看著她從孟頤車內出來的。
而孟頤送著方桐到家后,車子便又開回度假村那邊,他車上給周蘭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接通,那邊傳來:“孟總。”
孟頤的手在車外彈著煙灰,煙霧被風吹送進來,讓他微瞇著眼睛,他問:“事情你都抹干凈了嗎?!?br/> 周蘭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她說:“當初都抹的很干凈?!?br/> 孟頤靠坐在那,聲音不含任何感情問:“那她怎么會知道這些?!?br/> 周蘭說:“我也很疑惑,當時我是按照您的指令,在沙特那邊一步一步來的,確定中間并沒有任何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疏漏?!?br/> “是嗎?”孟頤皺眉。
周蘭想起什么,她說:“上次洛抒小姐找我談話時,好像說是喬叔說的,我曾去過沙特?!?br/> 周蘭又說:“孟總,那次沙特確實是喬叔接我回來的,當時那個時候沙特大動亂,喬叔去接的我那班機,但喬叔并不知情我是為什么去沙特?!?br/> 孟頤仔細回想了下,確實,當時是讓喬叔去接的周蘭人。
周蘭猜測:“可能那個時候時間點比較敏感,我猜喬叔是隨口說出我去了沙特的事?!?br/> 誰都沒想到這么一點細節(jié),竟然就會牽扯出這些。
周蘭說:“按道理沙特當時那么亂,大街上死個人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且五年了,洛小姐應該抓不到什么?!?br/> 孟頤說:“不管怎么說,以后事情做干凈點的,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她知道?!?br/> 周蘭在電話那端隔了許久,說了聲:“是?!?br/> 孟頤掛斷了電話,而車子正停在街邊,孟頤讓喬叔下去買東西了。
等喬叔上來,孟頤將手上的煙掐滅在車上,喬叔上車買了個蛋糕。
喬叔上了車,車子便再次啟動離開。
方桐那幾天依舊在琢磨那件事情,她試圖從中找出點什么,可除了能夠確認在那個時候去過一趟沙特以外,她什么都抓不到。
如果那次不是保姆無意中引出周蘭去過沙特的事,她可能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瑞雨回了一趟鄉(xiāng)下,端午這個日子自然得去一趟孟家,先不說方桐跟孟家的關系,就他跟孟家現(xiàn)在的關系,他都得過去一趟,他知道孟家一家都不在家,端午去了度假村那邊,他便一直等著孟家一家回來,他才帶著方桐準備上門。
再次上門,瑞雨是帶著禮品登門的,孟頤依舊如往常一樣招呼他,見他帶著禮品上門,說:“人來就行了,何必這樣多禮。”
瑞雨說:“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小心意,而且孟家是洛抒的家,也是我應有的禮數(shù)?!?br/> 孟頤讓保姆過來接,對瑞雨說:“那就受著了?!?br/> 瑞雨說:“還希望不要嫌棄?!?br/> 孟頤笑著:“禮輕情意重,有這份心意就足夠了?!?br/> 方桐站在瑞雨身邊,而科靈從保姆手上接過,也對瑞雨說:“都是一家人,來家里就很好了。”
瑞雨說:“日子不一樣,端午節(jié)我沒來,今天上門肯定要送的?!?br/> 科靈也笑著收了,倒還是顯得挺對瑞雨重視的,之后一切都一樣,保姆準備午餐,瑞雨跟孟頤聊著,方桐去了廚房跟科靈一起。
好像沒什么不一樣的,方桐也表現(xiàn)正常,但瑞雨發(fā)現(xiàn),她跟孟頤幾乎沒有任何的對話,雖然平時對話也不多,可沒有生疏到如此地步。
他們在這邊用午餐,用完午餐方桐便說有點累,想回去睡午覺,瑞雨帶著她從孟家離去。
第二天瑞雨一早便去瑞桐處理事情了,方桐還在睡,可怎么都睡不著,閉上眼,都是那件事情,她干脆翻身從床上起來,她想到那天孟頤那些過分的話,現(xiàn)在都還氣到要死,可是生氣歸生氣,這件事情她心里沒個結論,她就不太舒服,她在瑞雨出去后,又開了電腦繼續(xù)查。
如果按照周蘭的話,她是去沙特看望她受傷的同學,那次的動亂在國內這邊也鬧的挺大,受傷的記者應該也會報道出來,她查了周蘭同學所在的報社,看那報社當時是否有受傷人員報道的記錄,查了很多,方桐發(fā)現(xiàn)并沒任何的消息放出。
一般這種大多會報道,她不知道那家報社在這方面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家報社也在b市,她干脆親自去了一趟那邊的報社進行詢問。
那邊的報社給出的回答,同她說,當時確實有人員受傷,但考慮到記者們個人的隱私也就沒放出來。
竟然是這樣,在方桐從報社出來后,周蘭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方桐接聽,周蘭在電話內說:“您去找去我同學的報社了?”
方桐皺眉說:“你怎么知道?”
周蘭說:“我是聽我同學說的,她聽說有人詢問他們,以為出什么事了,所以打電話過來問我了?!?br/> 方桐說:“我只是問問一些事情。”
周蘭說:“洛小姐,您這樣會給我的朋友造成困擾?!?br/> 貿然去報社問一些情況,確實會讓人覺得奇怪和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