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現(xiàn)在都不走流程了嗎?
見狀陸舒立即喊道:“我到了,你還沒醒?傳奇客服?”
“臥槽!”電話那頭傳來孟黎柯的吼聲,“你大爺?shù)模汶娫捓鲜顷P(guān)機,這半個多月你去哪了,我還以為你他媽失蹤了!”
陸舒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不禁老臉一紅。
從圖尼絲出發(fā)來里家坡,全程跨越了數(shù)十個國家,搞證件也好,去碼頭坐船也好,全都是憑著自己的本事。
陸舒一路上曾想過給孟黎柯打個電話,但他想過這可能是孟黎柯的一個考驗,是一次磨礪,也是事關(guān)他能否在這個行業(yè)里立足下去的考驗。
原因很簡單,他清楚自己的證件沒用了,那么要趕來里家坡就不得不繞很多彎子,如果孟黎柯真像他口中說的那樣,是個十年老特務(wù),那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他只需要捎帶著提及一句話,就能讓陸舒省下大把大把在黑暗中摸索的時間。
但他沒有。
陸舒還有很多疑問亟待解答,清潔工到底是什么,灰衣人又是什么,維克多是什么人,自己又在不在大衛(wèi)國的暗殺名單上,加爾丹襲城戰(zhàn)里奧馬爾提及的鋼鐵圣母是何人,當(dāng)然還有最要命的一件事。
不知道是誰把自己定成了暗殺目標(biāo)。
這件事就如同高懸頭頂?shù)倪_(dá)摩克利斯之劍,讓他久久不得安寢。
“好了,說正經(jīng)的,我該怎樣去找你?”陸舒捏著電話,心中也是一陣抑制不住的激動。
馬上就要見到那個肥宅,他心中竟然還有一絲絲期盼。
“夫子大酒店,你可以坐地鐵……哦,你在機場還是碼頭?”孟黎柯的聲音清醒了一些,電話那頭傳來踢踏拖鞋的聲音,然后是嘩嘩水聲。
“機場?!标懯胬侠蠈崒嵉幕卮鸬?。
出了昨晚住處就能眺望機場,清晨的道路上人流如織。
雖然是早上,可機場外的人流量是一點不小。
看到許多乘坐紅眼航班的人在遠(yuǎn)處來往,陸舒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這套衣服還是在馬耳他找人“買”的,在吉布提的那會因為剛剛經(jīng)歷過搜查,怕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干脆放棄換裝,直接上了飛機。
現(xiàn)在這衣服早就臭了。
在過海關(guān)的時候,有兩樣?xùn)|西讓陸舒印象深刻,一是機場的安檢嚴(yán)格度,二是他們嘴里的那口東不東西不西的嚶語。
當(dāng)海關(guān)安檢在陸舒身上摸了個遍最終確認(rèn)他沒有藏啥違禁品以后,強忍那股酸味在他的護(hù)照上蓋了個戳:“歡迎回到里家坡?!?br/> 陸舒發(fā)誓,雖然人種幾乎一樣,但這玩意跟陳驊說過的嚶語不同,這種嚶語從里到外都彌漫著一股子怪味。
那些不同膚色的安檢員在交談的時候偶爾會從嘴里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單詞,你聽不懂,甚至也猜不到他們的含義。
有幾個詞發(fā)音類似于翰語,有幾個詞類似于阿三說的話。
整個就是一雜糅起來的語言。
少有幾個說翰語的,陸舒就直接聽不懂了。
天知道說的是哪里的方言。
“機場的話,那就幫我去旁邊機場路四十五號的古法叉燒店帶個大份叉燒,直接要蜜汁叉燒就行,不要加其他東西?!?br/> 聽到這個帶飯請求,陸舒心中那絲期盼瞬間煙消云散,對于這個肥宅的種種糟糕回憶重新涌上心頭。
“哦,那我在碼頭?!?br/> “碼頭那就更好了!”孟黎柯一拍手掌開懷大笑,“碼頭就幫我去大鵝魚粉店帶份魚頭粉,要多放花生多放酸菜,里面加一份魚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