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驊的話聽起來有些傲氣,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奧馬爾打了個激靈,勸阻道:“不行,不能這樣……若涅瓦公約有規(guī)定,戰(zhàn)地記者不能參與雙方的戰(zhàn)斗?!?br/> “不是,我就是打個比方……”陳驊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那個……我有一個提議?!标懯嫘ξ臏惲诉^來,從兜里掏出一把五第納爾的鈔票,其中零零散散的夾著一第納爾的小鈔,甚至還有幾張毛票。
“又是這招?”陳驊愕然。
“當(dāng)然?!标懯嫘χe起手里的紙幣,“我們到這里的第一天,陳哥就說過,成把的鈔票對于當(dāng)?shù)厝藖碚f有致命的吸引力?!?br/> 陳驊哭笑不得的說道:“好吧,我確實說過這話,不過你打算怎么做?”
“看我的?!标懯嫔衩匾恍Γ刂鴫Ω酒饋?,繞到小樓后頭。
小樓后頭有一個天井,天井正中央有一個用混凝土柱子圍繞起來的垃圾池。
陸舒踢了幾腳,把柱子旁邊一個破了大洞的沙發(fā)踢到后頭,又蹲下試了試,發(fā)現(xiàn)那根巨大的混凝土柱子可以擋住自己整個人之后,陸舒滿意的走了出來。
舉著那把鈔票站在小樓后面,陸舒醞釀了一下,就大吼了起來。
“我的錢掉了!”
陸舒吼完就把錢往地上一撒,整個人飛快的躲到了混凝土柱子后頭。
一秒……兩秒……三秒……
當(dāng)陸舒數(shù)到第十五秒鐘的時候,兩個穿著黑色制服的士兵,各自背著一把斯泰爾aug步槍跑了出來。
其中一個士兵剛剛來到院里,就不管不顧的往地上一趴,開始撿錢。
另一個的警惕性稍微強一些,但是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問題以后,也開始撿起了錢。
當(dāng)兩個人撿的差不多的時候,陸舒從混凝土樁后面伸出一只手,一邊搖晃著一邊對他們喊道:“先生們,可以把錢還給我嗎?我愿意給你們一半作為報酬?!?br/> 聽到有人說話,那兩個士兵慌亂的將鈔票塞進(jìn)兜里,把背上的步槍摘下,其中一個人的手指頭還扣動了扳機。
碰的一槍,子彈射在對面的墻體上,反射回來的跳彈擊中了一扇窗戶,把玻璃打的稀碎,飛濺的玻璃渣從樓上落下。
這一槍嚇的陸舒趕緊把手縮了回來,整個人在水泥樁后抖了一抖。
槍聲回蕩在天井里,震得陸舒耳膜發(fā)疼。兩個士兵則是被自己的槍聲嚇了一跳,胡亂喊叫了起來。
陸舒發(fā)現(xiàn)他聽不懂這倆人在喊什么。
這時陳驊高舉雙手從附近走出,cao著一口阿剌柏語向兩人喊道:“東方社記者!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其中一個士兵緊張的迅速調(diào)轉(zhuǎn)槍口指向陳驊,扣動扳機,一連串的子彈就從槍口射出。
旁邊目睹了這一幕的帕夫柳琴科目呲欲裂,大喊道:“不!不要射擊,我們不是作戰(zhàn)人員!”
為時已晚,子彈已經(jīng)朝陳驊射去,
但是幾秒鐘之后,被子彈射擊而飛濺起的塵土漸漸散去,帕夫柳琴科看到陳驊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身上連一塊皮都沒有蹭破。
懵逼過后,反應(yīng)過來的陳驊怒不可遏的跑到那個士兵面前,使勁掄圓了胳膊,一個大嘴巴就朝士兵的臉上抽去。
士兵被陳驊一個巴掌放翻,手里還緊握著沒有子彈的步槍,手指頭死死搭住扳機不肯放開。
陳驊把那個士兵騎在地上暴打,另一個士兵見狀則是把步槍一扔,整個人舉起雙手,癱在了地上。
“聽不懂話嗎?我讓你狗日的開槍……我讓你開槍打老子……”憤怒的陳驊一個巴掌接一個的甩在士兵臉上,把他打的哀嚎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