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冷著臉來到慘叫的小廝前,眼中閃過一道冷光,抬腳直接踩在對方背上,又是一聲凄厲的嚎叫,讓圍觀眾人打了個冷戰(zhàn),目光逐漸變的畏懼,小道士好毒的手段。
小廝拼命掙扎,卻感覺一座大山牢牢壓在身上,任憑如何掙扎,也難以撼動分毫。
“道門并不忌殺生,我殺你如屠狗,你倒是再狂??!”王邵輕蔑地笑了,周邊詭異地寂靜。
“道長饒命,不過是買賣,何必當(dāng)真。”小廝鼻涕眼淚齊齊落下,可算是裝了孬種,行走江湖也知道奇人異事,更何況是端木家的人,明白今個碰到硬茬子了。
“強(qiáng)買強(qiáng)賣,難道就是你家的本事?讓你主子過來說話?!蓖跎勰抗饬鑵柕氐?。
“這位道長,請手下留情?!币粋€沉穩(wěn)的聲音傳來。
王邵回身看去,卻見一位身穿蜀錦天瀾絲綿袍,腳蹬黑皮子千層底馬靴,腰系鎏金紅絲帶,帶著狐皮方帽的方頭大耳胖子,關(guān)鍵是大冷天的,你拿著一把泥金折扇干嘛?
第一個印象是死胖子,第二個是奸商,當(dāng)下也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
“小廝太無禮了,竟然開罪道長,真是混賬東西,煩勞道長高抬貴手,在下自會處罰?!迸肿舆肿煲恍Γ瑑深a肥肉陣陣顫抖,像極了彌勒菩薩。
“哦?!蓖跎垡妼Ψ酱┙鸫縻y,說話還算是客氣,慢慢挪開腳,淡淡地道:“光天化日強(qiáng)買強(qiáng)賣,這就是你家小廝?”
胖子臉色一陣尷尬,咧嘴笑道:“狗仗人勢而已,鄙人端木棄,見過道長?!?br/> 王邵知道自己的實力贏得尊敬,有真材實料的人,在哪里都會受到禮遇,眼前這位到不太像兇狠奸詐之輩,平淡地道:“在下道號守真,見過善士。”
“少主,你可要為我做主?。 毙P捂著肚子爬起來,一臉的委屈悲催。
王邵眉頭微挑,含笑看著端木棄,就等著對方出招了,我就是拳頭比你大,拳頭比你硬,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枉然。
端木棄嘴角抽抽,臉色變的嚴(yán)肅,沉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強(qiáng)行買賣,滾開,自己去那邊跪著去?!?br/> 小廝臉色蒼白,卻不敢多辯解,只能弓著腰闌珊而去。
此時,端木棄才換了張狐貍般地笑臉,溫聲道:“只是看上道長的良馬,在下是愛馬如命的人,這就想著百金買賣,看來小廝實在無禮,在下賠罪了。”說著做了個長揖,也算是賠罪了,意圖卻表達(dá)很明白。
王邵不想對方拿得起放得下,態(tài)度還頗為真誠,不免高看幾眼,既然人家客氣自己也不能無禮,稽首道:“算了,我有遠(yuǎn)路不能賣,還望見諒?!?br/> “無妨,敢問守真道長可是去江右?”端木棄笑瞇瞇地道,順便瀟灑地打開泥金折扇,扇了兩下涼風(fēng)。
王邵看著嘴角抽了抽,簡直要風(fēng)度不要溫度,不免笑道:“說不定,天下之大,想去看看。”
“那感情好,看守真道長身手不凡,不如跟隨在下南下,暫時充作護(hù)衛(wèi)教頭,雇資五貫,不知道長意下如何?”
“算了,這位善士還是另請高明。”要不是養(yǎng)氣修身不錯,王邵真要罵娘了。
簡直把他當(dāng)傻子了,要不就是欺負(fù)他山居道士,不知道市面上的行情,五千錢相對于普通人不算少,放在需要大量修煉資源的修士身上,連半味藥材也買不到,這廝看著真誠忠厚,簡直就是喝血滑頭,欺負(fù)他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