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漫走出洗手間,直奔后花園,一雙小手緊緊的捏在一起。
如果剛才不是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她會一巴掌拍到張璧藍的臉上。
一個女人在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后,怎么可以活得這樣心安理得。
郭小漫自嘲的傾傾嘴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人誠不欺我。
她跟季翰林是同類人,你看季氏不是都上市了,季翰林的事業(yè)做的那么成功,而他們的女兒也成功的跟l市最有前途的鉆石王老五訂婚,以后也會是莊太太。
多么完美的人生。
而她媽媽,卻只能一直深埋地下。
“原來你在這兒,剛才我一直在找你。”林新一屁股坐在郭小漫的身邊。
郭小漫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林新蹙了蹙眉,剛認識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總給他一種女漢子的感覺。
可現(xiàn)在,他卻感覺到她全身被濃濃的悲傷籠罩,是什么事讓她難過了嘛。
想起剛才莊惟仁在臺上講話時一直抓著她的胳膊,一刻也沒有放開過。
難道跟他有關?
“你是不是很討厭莊惟仁?”
“是的,很討厭?!惫÷]有看林新,眼神直視前方悠悠的說道。
在她的面前有座假山,水聲潺潺,水流沿著山石順流而下,有種清澈的美。
如果人也如這些山水一樣該多好。
可是人是有欲望的,只要欲望沒達到,就永遠沒有清澈的時候。
當年媽媽該有多么的委屈。
林新見郭小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沒有打擾她,只靜靜的陪在旁邊。
宴會廳里熱鬧非凡,花園里的靜謐,兩者形成強烈的反差。
半個小時后,林新實在是坐不住了,起身站到郭小漫的面前,“是不是莊惟仁欺負你了?如果是,我現(xiàn)在就找他算帳去?!闭f完就做勢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