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自習課不在,物理課代表兼學習委員的她,跟班長一齊去找班主任談話了。
所以后桌只剩盛靜鳴在著做練習冊。
她安靜做自己的事,卻也會被人挑動,金利扯松她的鞋帶,抱著惡作劇的心態(tài)。
小學初中才玩這種把戲。
盛靜鳴臉上無表情,垂眼不偏不倚地望向他。
冷漠如冰。
金利滯了一下,驚覺后桌總是不說話的女生并不是他想象中會因為男生調戲就急哭的性子。
呃……這個玩不起……
“對不起啊,要不我?guī)湍憬壔厝??”金利最大的?yōu)點大概是知錯能改。
在金利想伸手幫她系鞋帶時,盛靜鳴立刻縮腳,冷淡地說:“不用。”
金利喔了一聲,摸摸鼻子,直起腰,擺出正經臉。
以后還是別逗別人家的好學生了,一點兒也不好玩。
盛靜鳴立著腳,踮起腳尖,腳跟撐在凳子腳,她快手系好鞋帶。
對付金利這種本身就愛玩的男生,一開始就不能讓他得了興趣,不然會一直煩她。
教室里鐘面的指針不是傳統(tǒng)型的嗒嗒嗒地每秒一動,而是一圈圈地旋轉。
離四點九放學還有兩刻鐘,金利盯著時間轉筆越轉越快,如同患了多動癥,腿抖個不停。
洛星早在四點半前回來了,張賢運跟她一同進教室,目光全放她身上。
不過洛星似乎渾然不覺,班長也沉浸在自己暗戀的小世界里。
稍后張賢運穩(wěn)住心神,走上講臺。
“最后還有十分鐘,我們來商量一下校運會的班服和報名吧。”
由于時間有限,張賢運開投影儀,只投影幾張初定、店家給的班服模板,三種方案,他采取投票的方式來定。
其實圖案相差不大,主要區(qū)別在顏色,黑白色是經典,第三種則是偏女性的粉色。
金利小聲嘀咕:“騷粉?”
同桌損他:“多適合你?!?br/>
“不,老子的本命色是熒光綠?!?br/>
兩分鐘后,張賢運根據三回舉手的人數,在黑板上寫下好幾個正字,統(tǒng)計完畢,不用他說大家一目了然結果。
“居然是粉色票數最多?”
“有沒有搞錯啊,女生全投了也不會是這樣的票數。”
“……我覺得粉色的版式確實挺好看。”
盛靜鳴沒舉手投票,清楚地看見金利重投了兩次黑白色的票。
旁邊的洛星則投了白色的。
不管全班怎么冒出異議聲,張賢運擺出無奈臉:“這是你們自己投票投出來的結果,最公正了,還想怎樣?!?br/>
“再投一次唄?!?br/> “對啊,重投?!?br/>
張賢運:“沒時間了,待會兒打班賽的男生還得去訓練默契度,班服就這么定下來;關于校運會報名的事,報名表在洛星和體委那兒,到下星期三之前截至報名,大家踴躍點啊,校運會參加比賽贏名次的話,最后總分前十以內有獎金?!?br/>
離自習課下課僅剩一分鐘了。
金利本來就不是拿包的那種人,瞄好時間,準備一下課就沖出去。
這時教室外的走廊有一些學生已經開溜了。
肯定是競爭對手。
金利等不及了,下課鈴還沒響他就從后門逃出去,然后跟其他班的男生一起拼速度。
下課鈴不一會兒就響了,不用打班賽的男生扔了書就跑出教室,張賢運和童浩則帶上籃球,叫齊人去球場。
緊接著,金利慢吞吞地從教室前門踏進來,童浩剛想問他怎么回來了,隨后眼光見到了押著金利回來的班主任。
此時留在教室的同學嬉笑打罵立靜,鴉雀無聲。
“連半分鐘都等不了嗎?”劉真訓斥頑皮搗亂的金利,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金利低頭不吭聲。
劉真沒他高,但氣勢不減,隨便找了個班里的好學生吩咐,“留到五點半的同學,幫我盯一下金利,罰他留到五點半才能離開教室,讓他下次還敢提前偷溜?!?br/>
一位平常作息到五點九才去吃飯的男同學應了,點頭說好。
等班主任終于走了,童浩唉一聲。
這下好了,場沒占到,連隊友也缺了一個。
張賢運仍不放棄,說:“你們現(xiàn)在下去看看還能不能占一個球場,替補的才走沒多久,我去追他回來。”
四個男生點點頭,童浩也沒怪金利,只感概:“今天算我們倒霉吧?!?br/>
金利閉眼趴桌子,書墊了厚厚一層,他說:“三十秒!老子就早走了三十秒唉。”
這他媽也能撞到班主任,又不是早了半節(jié)課,早了半節(jié)課還沒這么不爽。
*
晟中難得在近郊區(qū)的地皮找了一片好地,周圍其中也不乏開發(fā)商在周圍開發(fā)新建筑。
夕陽未褪去,橙黃色的太陽在西側,在高樓大廈投下光,刻畫陰影。
一號籃球場周圍里里外外圍滿了三四層的學生。
高三級的裁判吹哨,舉起手宣判紅隊隊員犯規(guī),黃牌第一次警告。
身套了件紅色背心的梁樹暗罵著,右手重重扔了球出去。
他太過爭強好勝,耐力倒是其次,光是心沉不住氣這點就不行。
班長一意識到這點,到裁判吹哨,馬上把梁樹換了下來,讓闐禹頂替上去。
闐禹的實力不算強,但勝在各方面沒有短缺,本來他們實驗班打算讓闐禹當最后的王牌,殺三班一個措手不及,現(xiàn)在因為梁樹的沖動犯規(guī),把王牌提前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