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元的話,在陳家眾人中引起了一陣的騷動,有許多人跟著應和支持。
不過劉長風卻只是冷冷的看了盧元一眼,便沒有再理會,轉向了慕容倉,微微笑道:“慕容家主,天色已晚,何必這么著急,有什么事不如先回去,待來日再說如何?”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在軍隊中歷練出的那股肅殺之氣,卻讓所有人不敢忽視。
而盧元的老臉,卻頓時一陣尷尬,他并不是陳家家主,劉長風顯然沒有將他放在眼里,這讓他氣惱的面色都有些猙獰。
“劉長風,我勸你不要插手,今天誰也不能阻擋我殺了這個兔崽子!”
這時,慕容倉卻竟沒有理會劉長風,仿佛已經(jīng)陷入了暴走般,直接打斷的喝聲道。
“你想殺誰?。窟€誰都不能阻擋?那老頭子我呢?”
這時,又有一個不善的聲音冷冷響起,一個身穿練功服的老者,從黑暗中緩緩走了進來,身形輕盈,看上去有點仙風道骨,臉上卻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冷怒之意。
眾人轉眼一看之下,卻又齊齊再次一驚,就連慕容倉,都禁不住面色一凜。
“原來是李先生,難道你也要插手我慕容家的事!”
慕容倉那暴怒的氣勢終于收斂了幾分,冷冷的哼道。
來的這位老者,卻正是李先生。
他看陳如峰沒事,似乎略微松了一口氣,又看著慕容倉冷哼一聲道:“你們慕容家的事我老頭子沒興趣管,但是你想動我的結拜兄弟,你覺得我能不管嗎?你眼里還有我這個老頭子嗎?”
慕容倉頓時吸了一口冷氣,旁邊所有的慕容家的人,也都頓時面色一變,他們忽然想起來,前面這個小家伙,陳如峰,可是李先生的結拜兄弟!
本來李先生不在,他們先斬后奏廢了陳如峰也就罷了,現(xiàn)在李先生竟然親自出面了,他們哪里還能動手?
慕容家的一些人頓時開始打退堂鼓,慕容倉面色變幻,眼珠子一陣轉,氣恨不已,很不甘心,卻又一時沒有辦法。
若只是陳大雷、劉長風這些人在的話,他倒還有機會出手廢掉陳如峰,但現(xiàn)在隨著李先生的出現(xiàn),力量對比已經(jīng)徹底扭轉,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機會了。
“既然李先生出面,那我慕容倉便賣你一個面子!”
“但是,陳大雷,你不要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完了!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們陳家就從首都滾出去吧!我們走!”
終于,慕容倉一咬牙,狠狠的扔下一句話,便帶著慕容家的人,抬著慕容沙離了開去。
陳大雷等陳家眾人,略微舒了一口氣,不管怎樣,今天這場危機,算是暫時解除了,而旁邊的盧元和那些支持者,卻都面色黯然,充滿失望和憤憤之色,不敢相信陳如峰這個小子,怎么能有這么好的運氣,這樣危險的局面竟然都能夠全身而退!
“這次慕容家雖然離開了,但是他們接下來肯定要對我們出手,兩家真要撕開臉皮都起來,我們陳家怕是根本撐不了一個月,家主,既然你執(zhí)意要如此,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盧元再次上前道。
一言之下,周圍剛剛松了口氣的陳家眾人,再次有些沉寂下來,面色變的凝重。
“是啊,看慕容倉的意思,他們慕容家要開始對我們陳家進行全面開戰(zhàn)了!”
“這下可麻煩了!慕容家的勢力大大強過我們陳家,尤其是現(xiàn)在,我們幾乎根本沒有反制的能力!”
“且不說我們陳家的所有商業(yè)渠道,幾乎全都攥在慕容家手中,單是兩家的武力,就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若是慕容家開始全力封殺我們陳家,怕是用不了一個月,我們所有的勢力就將徹底癱瘓,最終不得不離開首都。”
“甚至讓我們直接崩潰解體都有可能!”
周圍,陳家眾人一個個憂心忡忡的小聲議論道,許多人又開始暗暗抱怨,陳大雷不顧大局,為了一個陳如峰,將整個陳家都拖入了滅頂之災。
陳大雷的臉上,也閃過一道憂慮之色。而盧元卻余光看著陳如峰,再次暗暗冷笑。
“小樣,這次能全身而退又如何,你一個人將整個陳家都拖入了災難,全陳家人都將你視為災星,我看你還怎么興風作浪!”
盧元心中冷笑道。
“接下來要怎么辦,家主自有主張,你急什么!”
陳如峰看著盧元道,微瞇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冷芒。
他自然知道盧元的心思,盧元這是為了怕他追究他剛才的作為,故意轉移話題挑動大家情緒罷了。
陳如峰現(xiàn)在完全可以直接廢掉這個家伙,但是他知道此事不可倉促,尤其是在現(xiàn)在這緊要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