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帶傷回到九黎部落,服下一粒外傷和內(nèi)傷藥急忙打坐調(diào)息。整整三日這才出來,只見頭頂之上已然還會不時的滲出血來。
蚩尤想到前幾日在祁山與獬豸最后那一下碰撞依然心有余悸,沒曾想到這獬豸竟然如此難纏,可以料想人家還是手下留著情,若不然就憑自己這幾人恐怕早就交代在那里了。
蚩尤頭上裹著紗布去看了一下十魔弟兄,只見各自帶傷,垂頭喪氣。蚩尤前來與十魔弟兄探望了一下,覺得自己有些難受,沒想到十魔弟兄這么大的本事也被獬豸打的遍體鱗傷。噓寒問暖一番這才離去。
龐牛倒是沒什么打傷,只不過摔了幾下而已,最重的就是獬豸站在龐牛頭頂之上與蚩尤碰撞,撞的龐牛腦袋有些疼。蚩尤看的有些心疼,卻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這獬豸,思來想去最終還是覺得去找飛廉問一下。
到了飛廉住所,見到飛廉將以往之事講述一遍,聽罷飛廉搖頭說道:“那日我囑咐過你不要飛行,你是不是沒有聽?”
蚩尤這才想起來那日飛廉卻是說過此話,只是自己沒有太在意,如此說來難道是這個問題?
又休養(yǎng)了三個月,蚩尤這次覺得不帶弟兄們,自己又是一個人前往祁山。這次站在祁山腳下眼望,只見祁山春意盎然,真是一個四季分明的所在。
蚩尤一邊壯著膽子向前走,這次謹記飛廉說的,不飛行就這么徒步走。這樣一來倒是沒有碰到獬豸阻撓,聞著周圍傳來的花香,蚩尤一連走了數(shù)日也沒有尋訪著一真道人的蹤跡,蚩尤坐在一大石上冥想,卻也想不出什么頭緒出來。
蚩尤正閑坐之際,見草地上飛來一只蜻蜓,那蜻蜓停留了一下便離開。蚩尤心道既然有蜻蜓,那么附近應(yīng)該有水,正是口渴干脆跟著蜻蜓去找些水來喝。
跟著蜻蜓沒多大會功夫就來到一條河流邊上,河水不深只淹沒腳的深度。蚩尤先是捧著喝了口水解解渴,然后又坐在河邊看著水流發(fā)呆。茫茫祁山該何處去尋一真道人。
看著河流,聽著嘩啦啦的水聲漸漸蚩尤有些疲乏,不覺間便睡著了過去,夢中自己置身在一條大河之中,水流湍急自己急忙撲騰著往前拼命的游,卻怎么也比不上水流的速度,越來越往后退。
蚩尤游了很久,感覺度過了幾年的那種感覺。忽然蚩尤不再用力往前游,看了看身后蚩尤想到何不順?biāo)驴纯催@水究竟去向哪里。這邊隨波逐流順?biāo)?,一直漂流了很久,?jīng)過低洼,趟過山澗,掉過瀑布,穿過急流。一直流向遠處好似無窮無盡,不知是哪里,不知身在何處。
夢中蚩尤一直漂流了很久,從小河匯入大河,從大河匯入大江,從大江奔流到終點,終于來到了大海。只見大海茫茫異常平靜,突然狂風(fēng)掀起巨浪拍打蚩尤,又突然水冷刺骨,又是滾燙又是溺水。在大海之上蚩尤最終漂到一個大漩渦處,被這個旋渦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