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于常年行走病痛之間的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聆聽知曉太多。
那個男人沒有心跳。
他擦肩而過的瞬間真真切切沒有“聽”到一絲活人該有的心跳聲,甚至連一絲活人該有的氣息都沒有。
“難得見你認真一次。”
百里箐雪不動聲色收斂所有不該有的神情,一雙深邃的視線默默注視著視線盡頭緊閉的房門。
他本以為這個丫頭不是師傅的對手,本以為她會受傷,也擔(dān)心這個臭丫頭會吃虧。
結(jié)果呢?
她又給自己帶回來一份大大的驚喜。
他就想問一句,這個丫頭究竟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她辦事為什么每一次都不按常理出牌?
又為什么她每次都展現(xiàn)出不同的臉龐。
方才那個樣貌絕美的男子又是何方神圣。
瞧他不聲不響的經(jīng)過,周身若隱若現(xiàn)的危險氣息又啟會蒙蔽他的火眼金睛。
如此冷漠嫡訕的男子豈是普通人,能從師傅手中活著回來,她的內(nèi)功修為究竟還有多少是被他小覷遺忘的。
“壞了,師傅的玉晶黯了。”
北冥夜不可思議掏出懷中晶瑩剔透的物件,玉晶碎,人歸塵,它若失了顏色,那就只能說明師傅此時怕是也離死不遠了。
“聽到?jīng)]有,你終究還是糊里糊涂的與真正的猛虎同處一個屋檐下?!?br/> 居月難得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這話說給百里箐雪聽的同時,其實他也算自言自語。
初次見面時這個丫頭渾身黝黑看不出一點平凡。
除去那雙盯著他的激動雙眸也再難找到其他與眾不同的地方。
換句話說,這這位臟兮兮的丫頭丟進人群中,恐怕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