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京城,幾人便先尋了客棧住下。
蜀山弟子給的消息不甚明確,幾人便只打算在京中慢慢打聽。
誰知一打聽,竟是極為順利。
若說南宮煌,倒是沒什么人知道。
偏就是景小樓與杜衡說起了一樁舊事,那人身為蜀山弟子,自稱“煌真人”,干的卻俱是些坑蒙拐騙之事。
這“煌真人”三字叫路人聽得,便為他們指了路,說那煌真人每月總有幾日會來城中,平日里就住在城外的石村。
石村不大,幾人很快就找到了南宮煌家。
扣開了門,是一個穿了一身紅衣的英颯女子:“找誰?”
“請問,南宮煌,可在此處?”
杜衡方才說完,門內(nèi)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哼,腿腳倒是挺快?!?br/> 那女子聞言,側(cè)身讓開:“他就在里面,進(jìn)來吧?!?br/> 幾人走進(jìn)去,就看到獨(dú)孤宇云與一個身披八卦的青年正說著什么。
見幾人進(jìn)來,獨(dú)孤宇云便道:“人來了,我走了?!?br/> “哎,別急著走啊,留下來吃飯嘛?!?br/> “不了,蜀山事務(wù)繁多,改日再說吧。”
“哦,那慢走不送啊。下次記得給我?guī)c(diǎn)你們蜀山的好寶貝,別再空著手來了?!?br/> 獨(dú)孤宇云淡淡瞥他一眼,御劍而去。
青年看著獨(dú)孤宇云消失在云間,輕輕點(diǎn)頭:“走這么急,都不跟客人打聲招呼,看來果然是有急事啊?!?br/> 言罷,那青年對幾人招呼道:“過來坐吧,我就是南宮煌?!?br/> 南宮煌給幾人倒了茶,熱情地看著幾人:“幾位算什么?姻緣、氣運(yùn)、吉兇、仕途,我都能算。我觀這——”
“大哥哥,我們不是來算命的,你還記得我嗎?”林青兒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南宮煌上下打量了林青兒一番:“苗族人……我認(rèn)識的……難道你是,徐掌門的那個故人?青兒小姑娘?”
林青兒點(diǎn)頭:“是我?!?br/> “難怪我說看著有些眼熟呢。哎?那這位——”南宮煌又看著景小樓,仔細(xì)思索了半天,笑道,“看著也是十分眼熟?!?br/> 景小樓微微挑眉:“那你倒是說說,我是誰?”
南宮煌站起身,一臉的高深莫測:“本大仙的記憶可是一流的。景小公子,莫不是來討債的?”
“愿賭服輸,有什么好討債的。今天來,有兩件事,我家青兒妹妹的比較重要,先問青兒妹妹?!?br/> 林青兒撇撇嘴:“誰是你妹妹了。大哥哥,此事說來,有些慚愧,我家鄉(xiāng)發(fā)生旱災(zāi),兵禍四起,我想,向大哥哥要回圣靈珠。”
南宮煌聞言,面露了然之色,隨后又有些為難:“不瞞你說,靈珠的靈力總是會消散的,圣靈珠前幾年靈力散盡,失落人間,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何處,你來找我,倒是沒用的?!?br/> 林青兒失落地應(yīng)一聲,垂下眼簾,紫蘇見狀,便輕輕拉住林青兒的手,安慰道:“不怕,我繼續(xù)陪你找,管他天涯海角,總能找到的?!?br/> 景小樓也附和道:“就是,我們連湯谷都去回來了,還怕找不到一個圣靈珠?”
南宮煌見此,笑道:“你也不必難受,世間之事總是說不清楚的,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獨(dú)孤來時,我已算過一卦,苗疆可有一個大機(jī)緣在等你呢?!?br/> 南宮煌說著,笑吟吟地將目光移到杜衡身上:“這位小兄弟,紅鸞星動,此去苗疆,可有一段佳緣在身吶?!?br/> 杜衡呆住,就感覺到幾人將八卦的目光落在了杜衡身上,南宮煌又繼續(xù)道:“不過……小兄弟此去怕是有些磨難要受,最難消受美人恩,福兮禍兮,禍兮福兮,這都要看小兄弟自己的想法了,感情就跟修煉一樣,強(qiáng)求不來的。”
南宮煌又將目光移到紫蘇身上:“這位姑娘嘛……”
“我叫紫蘇?!?br/> 南宮煌點(diǎn)點(diǎn)頭,收了臉上不正經(jīng)的神色:“紫蘇姑娘,命中有大劫,與水有沖,沒事還是不要在河邊走了?!?br/> “可否請前輩明示?”
南宮煌搖著頭拒絕道:“天機(jī)不可泄露啊。景小公子,算什么?要不要,算算姻緣?”
看南宮煌一臉的不正經(jīng),景小樓連忙擺手:“不算不算,我來找你,是有人托我給你帶個東西?!?br/> “哎?我就說今天財(cái)神發(fā)光了,是發(fā)財(cái)之兆,還打算去京城給達(dá)官貴人算算仕途,原來是應(yīng)在了景小公子身上,快快給我看看?!?br/> 景小樓:……
從袖里乾坤取出那枚鏡子遞過去,南宮煌看了兩眼:“洞冥寶鏡啊……是不是頭上頂著三只鳥的鬼差讓你送我的?”
“對?!?br/> “他有沒有托你帶什么話?。渴遣皇撬址甘聸]錢行賄了?”南宮煌說著,又嘟囔道,“不應(yīng)該吧,我每年都給他燒很多紙錢了啊……不就一個七月半沒燒嗎,這么快就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