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與景小樓這樣一鬧,大殿中那有些壓抑的氣氛也沖淡了許多。
水蕓看著地上的女子,慢慢爬起來,走到她身側,手動了動,終是幽幽一嘆,走向杜衡幾人:“辛苦幾位白跑一趟,請回吧。”
景小樓本就因被人當了槍使而不悅,再一聽水蕓的話,那本來已經(jīng)忘記的火蹭的又竄了上來:“憑什么?今天這水靈珠,本少爺要定了,誰都攔不住?!?br/> 水蕓聞言,也并未與景小樓爭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杜衡:“杜公子,當真不走么?”
杜衡皺起眉,臉色十分難看。
紫蘇見狀,走到水蕓身前:“有我在,同樣的伎倆,你就別想用第二遍!”
“哼,”水蕓冷笑一聲,抬手捏住紫蘇的下巴,被紫蘇揮手打開,“就你這點修為,若不是方才我好心為你梳理內(nèi)力,你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葡萄呢,就憑你,也能攔我?”
“能不能的,得試過才知道呢!”
紫蘇說著,取下腰間束著的一條金色軟鞭,用力甩向水蕓,軟鞭在水中劃過,帶起破水的聲音,連周圍的砂石都被攪得上下翻飛。
“小丫頭一點都不知道知恩圖報,看姐姐今天怎么教訓你。”
水蕓身形一晃,消失在水中,徒留下一片細膩的泡沫,被紫蘇打散。
后心一道勁風襲來,紫蘇扇動翅膀向旁邊避開,一根冰錐與紫蘇擦肩而過,卻不見水蕓身影。
又一根冰錐破水而來,紫蘇干脆不躲,用力揮鞭,將那冰錐砸了個粉碎。
“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
水蕓的聲音飄忽不定,辨不清方位,但隨著聲音落下,紫蘇身邊的水溫突然驟降,凝成一塊塊冰錐,四面八方向紫蘇刺來。
紫蘇連忙煽動翅膀,堪堪避過。
杜衡突然身形一動,執(zhí)劍向一個位置刺去,明明只是空蕩蕩的一片湖水,被杜衡的桃木劍刺過去,帶起一陣白霧,水蕓自那處空間跌落在地,腹部一個黑色的傷口還在冒著白色的水霧。
水蕓又驚又怒,沒有想到杜衡的感知力竟然如此強悍,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窺破了她的藏身之處。
杜衡將桃木劍往前一送,抵在水蕓喉間。
水蕓見狀,倒是不慌不忙的撐起了身子坐在地上,抬起手撥弄著蔥白的指尖:“杜公子不必如此慌亂嘛,奴家也只是和紫蘇妹妹切磋切磋而已啊?!?br/> 水蕓伸手輕輕扯住了杜衡的衣擺,杜衡厭惡地皺起眉,伸手將那衣擺角落從水蕓手中扯了出來:“水靈珠呢?交出來,否則,死!”
“喲,這就生氣啦?”水蕓吃吃地笑道,“杜公子,你這樣指著奴家,奴家就算有水靈珠,也拿不出來啊。”
“我沒有跟你說話!”
杜衡轉眼看向那蹲在地上有些瘋魔的青衣女子,全然未曾注意到水蕓不安分的手再次小心翼翼地碰上了杜衡的衣擺。
“?。 ?br/> 一條金色的軟鞭打在水蕓手上,水蕓怒視著紫蘇,卻見紫蘇微微一笑:“我說過,只要我在,你的那些下作把戲,休想再用第二遍!”
“哼。”
水蕓冷哼一聲,移開眼去,不置可否。
那青衣女子瘋了一會兒,轉過頭無神地看了水蕓一會兒,起身:“水靈珠在我體內(nèi),我,拿不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