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娉婷輕輕地把門合上,急步回到臥室,落了門鎖。
拉開衣櫥的最后一個抽屜,她從抽屜的夾縫取出一張泛黃的名片。
定了定神后,她撥通了上面的電話。
“嘟”地幾聲后,電話被人接起。
許娉婷闔了闔眸,從窗戶外投進的月光映得她的臉一片冷然:“我要知道顧笙歌最近的行程?!?br/> ***
開庭時間在一個月后。
笙歌已經正式入職青大附院,面前的這床是她接手的第一個病人。
病人家屬情緒激動:“我老公明明只是普通的頭疼病發(fā)作,怎么還要開刀?這腦袋開了,還能活多久?你這么年輕,你知道怎么看病嗎?我不管,叫你們主任來!”
顧笙歌雙手插著口袋,靜靜地等待她說完,才淡淡道:“這位家屬,之前的ct你也看到了,病人腦顱里長了一顆腫瘤,壓迫到腦神經,才會導致經常性頭痛。目前已經確認是良性腫瘤,但如果不切除的話難保有一天會變大,影響到病人的正常生活,甚至轉化為惡性也不無可能?!?br/> 她不過是就事論事,豈料病人家屬一下抓狂起來:“你這是在咒我老公出事嗎?怎么會有你這種無良的醫(yī)生,你這么年輕,肯定連行醫(yī)資格都沒有,我憑什么相信你的診斷?”
顧笙歌蹙眉,她指了指胸牌,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病患家屬:“我有沒有行醫(yī)資格你可以去查,你要換主治醫(yī)生也沒關系,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就算院長來了,他的診斷結果也只會和我一樣。我主刀過幾例跟你先生相似的案例,患者的術后恢復都很好,并不像你口中說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