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背對著容瑾閉上了眼睛,原本困意重重,但此刻卻因為身后多了個男人清醒了。
這五年,笙歌一個人習(xí)慣了,習(xí)慣孤獨,習(xí)慣防備,突然床塌邊多了一個男人,她除了不適應(yīng)外,還有些不知所措。
身后男人的呼吸很平穩(wěn),似是已經(jīng)睡著了。沐浴后的清香蓋住了往常熟悉的蘇打水味,體溫鉆過薄薄的蠶絲被灼著她。
忍不住,她又往外面挪了挪。
在如此動作幾次后,笙歌的半個手都在床外,終于還是抑制不住席卷而來的困意,沉沉地睡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呼吸均勻傳來的時候,身后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月華清微,灑在男人臉上,映得他輪廓分明的臉有些逼仄。
容瑾偏了偏頭,借著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不遠處蜷縮的那團身影。
對,是蜷縮的。
薄被下的笙歌曲著腿抱著手,成一種未出生的嬰兒在母親子.宮里匍匐的姿態(tài),此刻更是半個身子都在床沿邊,白皙的皮膚在月光下籠了一層暗影,烏黑的頭發(fā)凌亂在耳廓處,她把自己睡成了最沒安全感的姿態(tài)。
容瑾皺了皺眉,他抬手去撥了撥她的頭發(fā),卻引來她的清顫,手一頓,然后盡數(shù)把她貼在臉上的頭發(fā)撥到腦后,露出圓潤小巧的耳垂。
濃墨似得眸子驀地一深。
手下移,環(huán)在她的肩頭處,輕輕一拉,便在沒有弄醒笙歌的狀態(tài)下,把她的身子移進來少許,許是笙歌此刻的姿勢咯得他不舒服,他又開始輕輕舒展她的手腳,笙歌并不配合,即使睡熟,口里還發(fā)出不滿的哼哼唧唧聲,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