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容瑾接到一個電話后連早餐都沒吃就匆匆開車離開了。
而笙歌,則是毫無意外地頂著一雙熊貓眼去上班。
今天并沒有安排手術,在門診坐診半天后,沈紓來電。
看著手機在桌上震動,她沒接。
有些事情,給了希望后再掐滅,比一開始的覆滅更來得絕望,比如顧如歸的死訊。
電話響了三遍后便不再響起,而是進了一條短信。
【小歌,不要跟我說結果,我還想騙一騙自己。】
就算是隔著手機,她都能感受到那股悲戚,這份情誼太重,壓得她幾乎不能喘氣。
哥哥,如果你還在的話,你會怎么回復?
她思忖了片刻,終于還是動了手指。
【阿紓,忘了吧。】
這幾個字太殘忍,笙歌發(fā)完后竟有一些不知所措,以致被主任叫進辦公室的時候仍然心不在焉。
“顧醫(yī)生!”王主任皺眉敲了敲桌面,對她神游的狀態(tài)很不滿意。
笙歌渾身一凜,連忙致歉:“對不起,主任。”
“顧醫(yī)生,你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看你精神有些不濟,雖然我們身為醫(yī)生,但對自己的身體狀態(tài)不能滿不在乎,這也是對病人認真負責的一種態(tài)度,知道嗎?”王主任的語氣帶著關切,但是嚴厲居多。
笙歌抿唇:“我明白!”
他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從厚厚的文件中抽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她:“你看看這個病例,如果由你來主刀的話,手術的成功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