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貴客前來有何貴干?”她直接問道。
她猜,這二位能來肯定是有要事的。
畢竟,以他們的身份,也不至于為了她今日在園子里撞了云子彥就專程來給她找麻煩了。
“嗯?我怎么感覺小師妹不歡迎我們?”云子承淺笑,說著還特意瞄了眼云子彥。
沈姝暗自翻了個白眼,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呵,既然知道自己不被歡迎,你們倒是走?
雖然腹誹不已,面上,她還得強(qiáng)擠出一抹笑來,道:“您言重了!阿姝斷然不敢有此意!”
說罷,又話鋒一轉(zhuǎn)道:“只是想著男女有別,您們這樣暗夜造訪有些不合乎規(guī)矩!”
說完,不等測她暗戳戳懟了“不遵規(guī)矩”的兩人說話,她就吩咐道:“霜蘭,給二位貴客上茶!”
無論如何,人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她還是得按禮數(shù)招待一番的。
“奴婢遵命!”霜蘭恭敬道。
眼瞧著霜蘭往內(nèi)室走去,沈姝和云子彥二人也挪步坐在了院子里的石桌旁。
剛坐下,云子承就眨著眼睛道:“小師妹今日還是要給我們上翠綺嗎?”
沈姝:“……”
翠綺?上次霜蘭她們犯蠢給泡了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訛她的茶?
呵,就憑著云子彥那張沒什么好話的嘴,這茶都不會給他們喝!
略定了定神,她才淺笑道:“子承師兄說笑了,那翠綺我也只得了一點(diǎn)點(diǎn),如今已經(jīng)喝完了!”
云子承的眸光微閃,暗嘆了一聲這小丫頭果然摳門。
隨后,他就溫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原是沒了!那我就等著小師妹的其他香茗了!”
沈姝:“……”
您這是明著問我討要好茶?
嘖嘖嘖,堂堂慎郡王府的小公子,能不能要點(diǎn)臉面?
想著,她對眼前這二人越發(fā)嫌棄了。
可就是這樣,她還是朝霜竹招了招手,耳語道:“給這兩位貴客泡雨花茶!”
霜竹頷首,快步往屋內(nèi)走去。
云子彥和云子承二人皆是武功高強(qiáng)之輩,雖然沈姝是壓低了聲音說的,但他們兩個還是聽到了。
聽見她命人給他們上貢茶雨花,云子彥面上的冰霜才消了些,云子承的笑容也深了幾分。
霜蘭她們兩個的動作很是麻利,不一會兒就端著茶來了。
喝了會茶,那兩位不速之客還是沒有道明來意,沈姝不僅有些坐不住了。
于是,她便又問了一遍:“不知二位前來所為何事?臣女私以為,你們不會無端來的!
她不想再同他們二人繞彎子了,話說的越發(fā)直白了。
云子承勾唇,淡淡地掃了眼云子彥就繼續(xù)自顧自地喝茶了,一派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見狀,沈姝也猜出了真正來尋她的是云子彥,她就直直地望向了云子彥,等著他回答。
可惜,云子彥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注視一般,繼續(xù)我行我素地喝著茶。
直至半盞茶都喝完了,他老人家才高貴冷艷地抬起了頭。
“本皇子來找你借一件東西。”他淡淡道。
沈姝蹙眉,她下意識地覺得他借的東西不尋常。
“您要借什么?”
“一盆花!彼^續(xù)態(tài)度冷淡道。
“花?”沈姝眉頭擰得更緊了。
借花不應(yīng)該找她大伯母嗎?
那么多奇花異草都是她大伯母的,她這凌月樓可沒有什么花!
“是的,一盆花!痹谱訌┛隙ǖ。
沈姝霎時更加迷茫了,她實(shí)在是想不到云子彥要問她借什么花。
瞧著她一臉懵,云子彥好心道:“你今日剛得的花!”
這下,沈姝立即明白了。
“殿下是要七瓣墨蘭還是鳳穿牡丹?”
問罷,她便細(xì)細(xì)觀察著云子彥的神色。
她沒有繞彎子,云子彥倒也痛快,他直接道:“鳳穿牡丹。”
聞言,沈姝才舒了口氣。
那三盆墨蘭是她給她大伯母和父兄留的,云子彥沒有要墨蘭就好!
至于這鳳穿牡丹,固然罕見,于她這等俗人來說也不過是一盆獨(dú)特點(diǎn)的花罷了!
為著盡早將這兩個瘟神送走,她都沒讓云子彥費(fèi)口舌,直接吩咐道:“霜蘭,將鳳穿牡丹給三殿下呈上來!”
聞言,原本打算看戲的云子承直接愣住了。
這……
小師妹問都不問一下云子彥要鳳穿牡丹的用意嗎?
而且,她不是很討厭子彥懟她嗎?她為什么沒有為難他?
想著,云子承就覺得奇怪。
他盯著沈姝看了半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沈姝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了,頗為無奈道:“子承師兄是有什么疑問嗎?”
云子承立即點(diǎn)頭如搗蒜。
沈姝:“……”
好吧,那您就問吧!
雖然她沒有開口,但云子承已經(jīng)通過她的神色明白她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