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剛下樓就看到了一個衣著華貴的嬌俏少女,她正在想這是不是霽月郡主的時候,那少女就拎著裙角朝她跑了過來。
“沈家姐姐好!我是雪兒!”霽月郡主喜笑顏開道。
她小時候曾同沈姝一起玩過,雖然在后面的幾年里,她們已經(jīng)很少見面了。
但她始終記得隔壁寧國公府有個像仙女一樣漂亮的姐姐。
“郡主好!”沈姝福身行禮道。
見狀,霽月郡主的小嘴巴立即嘟起來了。
她不滿道:“沈家姐姐怎么這般生分了?虧得你當年走的時候我還追著馬車哭!”
沈姝干笑,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只是我覺得我們都已經(jīng)大了,不該像小時候那么沒禮貌了!你可是陛下親封的從二品郡主,尊貴非常呢!”
說實話,她雖然記得有霽月郡主這么個小女孩。
可她真的已經(jīng)太久沒見過霽月了……
在霽月看來,她們只是幾年沒有見過,于她而言,她們卻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見過了!
這……真不是她生分或健忘。
重活一世,在她的記憶中有些人真的已經(jīng)完全模糊了。
說著,未免霽月繼續(xù)生氣,她就親昵地拉住了霽月的胳膊。
“郡主可挑選了些什么?”
說著,她就拉著霽月往一旁走去。
她們身邊的都是單個的釵或者步搖,另一邊才是整套的頭面。
既然這瓊樓是云子彥的,且他還說了讓她隨意挑,那她就不客氣了!
她呢,打算率先送一套華貴的頭面給生氣的小霽月。
霽月郡主當真是小孩子心性,方才還氣鼓鼓的,一見沈姝果然不再像之前那般生疏了,親昵地隨著她一起挑選頭面,她的心情瞬間就好起來了。
心情一好,看什么都格外順眼。
不過一會會功夫,她就挑了五套頭面。
只看著那玉的水頭,沈姝便知價值不菲了。
奈何她早就給小丫頭說過了,無論她今日挑多少頭面,她都一并給買了,她也就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陪霽月在這瓊樓里轉了。
約摸又過了半個時辰,霽月才挑盡興了,她笑瞇瞇地望著沈姝,道:“沈家姐姐,你帶夠銀子了嗎?”
她雖然年齡小,但她卻是識貨的。
她知道自己挑選你那幾套頭面有多么的貴重。
沈姝心頭一梗,面上卻淺笑安然,道:“帶了!你不必憂心!”
聞言,原本打算自己付賬的霽月就徹底打消了自己花錢的念頭。
然后,沈姝就成了冤大頭。
那伙計們一見她們兩個拿了這么多頭面,瞬間笑瞇了眼,這可真是大財神啊!
柜臺喜滋滋地打著算盤,不一會兒就算好了錢。
“兩位貴客,這些頭面首飾一共十一萬零八百兩,小人給您將零頭抹了,您只需要付十一萬兩!”掌柜地近乎諂媚道。
沈姝:“……”
十一萬兩雪花白銀買這么些東西回去,她怕是要被她爹娘打死!
她一個月的月錢才三十兩?。∷膩磉@么多銀子?
見她沒說話,掌柜地再次問道:“不知兩位客官誰來結賬呢?”
這下,霽月郡主也望向了沈姝,一旁的伙計們也望向了沈姝。
被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的沈姝:“……”
她能怎么辦?
呵,話既然已經(jīng)說出去了,就是回去被打死,她也得把這筆錢給了。
只是……這瓊樓難道真的是云子彥朋友的?
他不是說了讓她隨便挑的嗎?
難道,是讓她隨便挑了買?
要真是這樣,她下次見面怕是要打死云子彥哦!
在她發(fā)呆中,那掌柜又將賬單給她往近地遞了遞,繼續(xù)笑道:“客官?”
沈姝默然,盡量平靜道:“掌柜的稍等!我今日出門時走得匆忙,并沒有帶多少銀兩,你且容我讓丫鬟回去取一下!”
說罷,不等掌柜的反應,她就對霜竹道:“快些回國公府取十一萬兩銀票來!”
說著,她將她貼身的玉佩拿出來給了霜竹。
一下子拿這么多銀票,若是沒有她的信物,只怕霜竹取不出來。
霜竹同情地望了眼沈姝,隨后就恭敬地接過玉佩往外走了。
見她是真的讓丫鬟回府取銀子了,那原本擔心遇見賴賬的人的掌柜的立即松了口氣。
那些個伙計也變得熱情起來了。
“不知國公府距離這里有多遠?”掌柜的恭敬地問道。
不是他話多,是這云都有四個國公府,且這四個國公府分別在四個地方。
若是鎮(zhèn)國公府,那離這里不過是一盞茶的路程。
若是寧國公府的,那可就遠了!
“寧國公府!可能需要的時間久些?!鄙蜴鐚嵉?。
她堂堂沈氏的嫡系嫡女倒也不至于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
“這樣呀,那客官在一旁坐著喝喝茶吧!”掌柜的笑瞇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