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一丁瞥了一眼腳下的碎銀子,臉色當即陰沉下來。
“知道也不告訴你!”拿塊碎銀子跑這侮辱誰呢?
林曉曉就抽了抽嘴角。
果然啊,還是小孩子,這人啊,沒經(jīng)歷過事情就是不行。
在皇甫一丁惱火的目光注視下,林曉曉慢調(diào)細里的撿起那塊碎銀子,差不多有二兩銀子了,真不賴。
出門就撿銀子,這日子不要太美妙!
車里一個面白的書生探頭道:“嗯,還是這位小姑娘懂事兒。”想他洪山縣城出了名的畫師,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走一趟那是給他們面子,這幫窮鬼,竟然還挑三揀四的。
林曉曉笑了,“我知道劉家窩堡林家怎么走?!彼l(fā)誓記憶里沒有這樣的人,她也懶得管這人跟林家什么關(guān)系,大大方方的揣起了那銀子。
皇甫一丁眼睛都要噴火了。
“丫頭,把銀子還給他們?!痹趺茨苓@么被侮辱呢?
這丫頭啊,腦子看來還沒好利索,回頭得讓曉嵐好好教教,不能什么人的銀子都拿呀。
林曉曉不解道:“為什么?”
“哎呀,我不讓你拿就是不許你拿,哪有那么多的為什么?”皇甫一丁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開口,林曉曉倒是理直氣壯道:“這銀子是我該得的,他們不是問我們知不知道劉家窩堡怎么走嗎,我知道啊。”所以這銀子就該是她的。
“可是……”皇甫一丁還要說什么,林曉曉卻催促道:“事情辦完了,咱們走吧?!闭f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皇甫一丁眨眨眼,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是下意識的趕著馬車離開了。
面白書生:“……”我靠,“怎么走啊,那小丫頭你倒是說啊!”他抻脖子大喊,這人怎么能這樣。
林曉曉坐在馬車上擺擺手,“那個大爺,你不是問我們知不知道路嗎,又沒說要告訴你們怎么走。要不,你再出一份銀子?”麻蛋,讓你瞧不起人。
面白書生:“……”他這是被人消遣了吧?是吧是吧……話說她叫自己大爺?自己有那么老么?“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地方就不該來?!睍藓薜牧R道:“要不是看古家出的銀子多,我說什么都不會走這一趟的?!?br/> 趕車的車夫有些無奈,這位一路上的抱怨可真夠多的?!霸蹅儸F(xiàn)在去哪兒?”他這馬車可是按路程算錢的,本該兩天的路程愣是被這位磨蹭了五天,一天譜大的嚇人。要不是看他出錢多,車夫早就不干了。
“去哪兒?”書生沒好氣道:“當然是去劉家窩堡那個林家,找到那個叫林曉曉的。”真不知道古家犯了什么毛病,滿世界的找叫做林曉曉的人畫像,他這些日子已經(jīng)按照古家給的地址找了三個人并畫了畫像。真希望這生意一直有,他就能過上一段時間的好日子了。
車夫無奈,只好親自去打聽道,不然要是讓這位眼高于頂?shù)娜ゴ蚵?,弄不好他們都得挨揍?br/> 書生可不知道,剛剛他那副樣子氣跑了他要找的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