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昭舉雙手投降,臉上沁出紅暈紅到耳根,“我沒耍流氓,情急之下多有冒犯,抱歉。”
喬苓倒是不甚在意那短暫一抱,舉著勺子惡狠狠的盯著姜云昭。
“說,你都看到了什么!”
姜云昭老老實實的回道,“白糖霜?!?br/> 喬苓抬眼看著眼前剛剛沐浴過后,一身清爽的姜云昭。
低垂的眸子,纖長的睫毛在燈火的投映下更顯濃密挺翹。
微抿的嘴唇唇色淡粉。
好一個低頭和顏色,素齒結(jié)朱唇。
喬苓痛心疾首,美色誤人啊,殺人滅口下不去手?。?br/> 喬苓把勺子抵在姜云昭脖子上,目露兇光,“你要是敢把今晚的事說出去,明年你的墳頭草就能長到半人高了!”
姜云昭喉結(jié)滾動,微揚(yáng)的眼尾風(fēng)流不自知,溫柔的嗓音如同清風(fēng)拂面。
“你說的是,哪件事?”
喬苓看著隨著喉結(jié)滾動的勺子。暗呸一聲,兇巴巴的說道:“兩件!”
姜云昭伸手拂開脖子上的勺子,伸出食指從罐子里勾出一些糖霜。
把手指放進(jìn)嘴里抿了一口,笑得清風(fēng)明月,“這糖挺甜的?!?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喬苓抱著罐子,原地暴走。
“他剛才那番做派是威脅我吧…是吧是吧…啊啊啊啊,他居然敢威脅我。”
喬苓一出現(xiàn)在空間,那花灑立刻狗腿的靠過來,還往她身上蹭。
“去去去,煩著呢?!?br/> 花灑低垂著頭悠悠響起,“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藥田里的藥草已經(jīng)收過幾茬,一部分換了積分,一部分換了錢。
只有那一小塊凝神花和銀葉草還沒成熟。
角落那棵小樹也正在茁壯成長。
喬苓曾經(jīng)拿出兩滴精華,摻在自己做的甜品里,送給劉嬌嬌一家人吃。
如果田螺菜秘方是一個玄學(xué)信仰,那這兩滴精華就是成功的鑰匙。
如果一個人的身體在最佳狀態(tài)都不能懷孕,那就只能指望玄學(xué)了。
喬苓向來相信自己的運(yùn)氣都是上上簽。
“嘿,siri?!?br/> 蓮蓬頭屁顛屁顛靠過來。
“你說這株人形樹叫個啥名好。長得像人得取個人名吧?!?br/> 蓮蓬頭低頭沉思了一會,開始蹦蹦跳跳猶如犯了羊癲瘋。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沸羊羊。。。”
喬苓一巴掌拍過去,“人名!”
蓮蓬頭仰著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慷慨激昂。
“命運(yùn)多舛~癡迷淡然~揮別了青春數(shù)不盡的車站~甘于平凡卻不甘平凡地潰敗~你是阿刁~你是自由的鳥?。?!”
喬苓:……
“它有那么曲折悲傷的身世么。。?!?br/> 蓮蓬頭垂著頭給人形樹慢悠悠灑水,“阿刁~愛情是粒悲傷的種子~你是一棵樹~永遠(yuǎn)都不會枯~”
水滴在樹頂汩汩順流而下,流過額頭,流過眼睛,流過臉頰。
喬苓竟生出一種這棵樹在哭的錯覺。
就在這時,玄幻的事情發(fā)生了。
阿刁,tui!不是!人形樹的嘴里吐出一個大泡泡。
泡泡里有聲影像慢慢浮現(xiàn)。
竟是金連城的臥房!
喬苓自從夢到金連城摔倒之后再也沒夢到過她。
念叨了一些日子就慢慢淡忘了,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后續(xù)。。。
金連城緊閉著雙眼裹在兩床厚被子里,面色青白隱隱浮現(xiàn)死氣,眼角的淚痕有鮮紅的痕跡。
小月跪在床前哭得肝腸寸斷。
“我就說不讓你把異果給那沈宴,最后你越陷越深,竟然到了不管不顧的地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