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板,這可不像你啊,是誰當(dāng)初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出面指證察沃的,現(xiàn)在卻要跟我聯(lián)手,將察沃繩之以法,這轉(zhuǎn)變也太快了吧。”江憶桐捂著嘴,滿眼的笑意。
“此一時,彼一時。話可不能這么說?!苯M頓時覺得老臉掛不住了,故意扳起臉,嚴肅地說道。
“好好好,不和你開玩笑了?!苯瓚浲┦掌鹦θ?,重新嚴肅起來,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相機,遞給了姜芃。
“這是一個微型相機,你隨身帶著,按上面的快門就以拍照,太陽能的,不需要充電。之后,如果你見到有什么證據(jù),可以直接記錄下來?!?br/> “光是證據(jù)恐怕不夠把,我們還需要怎么做?”姜芃問道。
“嗯……”江憶桐沉吟片刻,說道:“你能確定察沃船上的東西就是野生動物制品嗎?”
“我也只是猜測,不能確定?!苯M想了想,繼續(xù)說道:“我就去過倉庫,裝貨的集裝箱我都沒看見?!?br/> “不能光憑氣味來判斷,打蛇打七寸,出手就要打死,不能打草驚蛇。如果確定是野生動物制品話就好了。通過我們報社的關(guān)系,可以聯(lián)系到海警,明天甚至可以直接派海警過去搜船。”
“但是,如果搜不出東西,后果就會非常嚴重。察沃在泰國政界也有一定的名聲,如果沒有東西,他不僅會警覺,還會扣一個惡意搜查的帽子。
更重要的是,你就處于一個非常危險的位置?!苯瓚浲┱J真分析道。
“還有別的方法嗎?”姜芃皺著眉頭,問道。
“有!第二種方法,就比較保守,但對你的考驗比較大。就是你隨船出海,船一旦出了海,那么貨物就肯定在船上。這一路上,你負責(zé)搜集罪證,我們通過泰國海警應(yīng)該可以到聯(lián)系到意大利那邊,等船到了意大利,來個人贓并獲?!苯瓚浲┚従徴f道。
“只不過,這個方法對你來說有危險,你剛才說了,察沃手下有雇傭兵,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茫茫大海,后果不堪設(shè)想?!?br/> 姜芃喝下最后一口茶水,長出一口氣。
“還是第二種方法吧,我愿意試試?!?br/> “……”江憶桐有些猶豫,說實話,第二種方法變數(shù)太多,實在是太危險,茫茫大海,出了什么事,江憶桐這邊根本第一時間收不到消息。
“這樣,你先別急著答應(yīng)。我約一個人,是海警那邊的,咱們等下去見一下,再具體談一下這件事,畢竟,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沒有警方的支撐,我不建議你做這種類似于臥底的工作。我擔(dān)心你的安全問題?!?br/> 姜芃點點頭,江憶桐說的有道理,這件事又不是拍電影,不能搞什么個人英雄主義。稍有不慎,自己的生命安全就會受到影響。
“邊走邊說吧?!苯瓚浲┖韧曜詈笠豢诳Х龋酒鹕韥?,不斷地撥弄著手機,應(yīng)該是在聯(lián)系那位神秘的海警。
“好。”姜芃點點頭,買了單,跟江憶桐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下雨了啊,你有沒有帶傘?”姜芃拉開玻璃門,隨口說道。
剛一打開門,一股狂風(fēng)就撲面而來,巨大的風(fēng)力直接將姜芃吹得倒退一步,衣衫胡亂飛舞起來。
緊隨其后的就是密密麻麻的雨點。
“我去!”姜芃趕緊關(guān)上玻璃門,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他的衣服就濕了一大片。
“怎么刮這么大的風(fēng),下這么大的雨啊?”幸好江憶桐在姜芃身后,才沒有被雨淋到。
“怎么回事?”姜芃皺著眉頭,微微打開了一道門縫,立馬就聽呼呼風(fēng)聲。
帶著雨點的狂風(fēng)就順著門縫拼命往咖啡屋里鉆。
“這雨也太大了吧?!苯瓚浲┛粗巴饴愤厯u曳的樹枝,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
“等一會吧啊,看雨會不會停?!狈?wù)員好心過來遞給了姜芃一塊干凈的毛巾,姜芃這會正在擦拭著身子。
“也只能這樣了?!倍酥缓迷诳Х任堇镉悬c了一些喝的和簡餐,靜靜等待暴風(fēng)雨的結(jié)束。
可等了快一個多小時,雨沒有絲毫減退的模樣,貌似還越下越大。
“不行,不能再等了,小湖要放學(xué)了,這么大的風(fēng)雨,我得去接她?!笨粗巴鉂u漸暗下來的天色,姜芃坐不住了。
“這,好吧……”江憶桐也不想再等下去了。
“停車廠離這里不遠,淋點雨,三分鐘應(yīng)該,可以跑過去?!苯M看著不遠處停在停車場的吉普車,比劃著距離。
好在咖啡屋里是有雨傘的,比較人性化。
姜芃和江憶桐兩人一人一把,推開門,頂著狂風(fēng),沖進了雨里。
“站我身后?!睋沃鴤?,姜芃將江憶桐拉在身后,高聲喊道。
暴風(fēng)雨來的如此猛烈,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多猜市的疏水系統(tǒng)就徹底癱瘓,雨水已經(jīng)淹沒了腳踝。
二人還是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姜芃粗略估計,這樣的降水量,放在唐人街,起碼會沒過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