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身體不斷下墜,小腿處的疼痛讓她壓根就沒精力去掙扎。
海水不斷從耳朵鼻腔里涌入,肺部的空氣一點點被強行擠壓出去。
此刻,安藤的世界一片寂靜,只有痛苦和窒息感伴隨著她。
要死了嗎……真不甘心啊。
明明都重來了一世,竟然還活得這么窩囊。
可是,好累啊……
安藤無力的閉上眼睛,放棄般的任由自己往下沉去。
這時,漂在海里的手突然被一把拽住。
隨即,安藤整個人就像是放風箏一樣被拽著往一個方向帶。
唇上一熱,安藤只覺得嘴里不斷有空氣往肺部鉆。
安藤緩緩睜開雙眼,恰巧就對上了戴向奕那雙冰冷的眼眸。
你……
她想開口,可是嘴還被堵著,只能輕輕掙了掙,表示自己的驚訝。
戴向奕松開她,和安藤對視了兩秒,拽著她就往上游去。
安藤沒有力氣,只能任由他拖著。
兩人上岸的一瞬間圍過來四五個人。
萬歌著急地指揮。
“快!毛巾!救護車呢?打了嗎?!安藤?你怎么樣?還好嗎?”
安藤說不出話來,只是劇烈的咳嗽著。
萬歌在一邊幫她拍背。
所有人都圍在她身邊焦急地看著她。
緩了好半天,安藤這才感覺自己能說話了,可是鼻腔中的那股火辣的感覺是怎么也揮之不去。
甚至都壓過了腿上的疼痛。
安藤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太大的事情。
“戴向奕呢?他怎么樣?他剛才……”
“我沒事?!?br/> 戴向奕突然打斷她的話,言語間竟然毫無一絲溫度。
安藤條件反射地就想到了剛才水下的那個眼神。
冰冷,什么情緒都看不出來。
就好像……就好像兩人是從頭到尾都沒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一般!
其實這個眼神安藤并不陌生。
在第一次見沈夜的時候,沈夜看她就是這種眼神。
毫無溫度。
可是這樣的眼神,她從來沒有想過會在戴向奕的眼里看見。
明明一直都是一個小天使樣的人物不是嗎?
果然,她對他的了解還停留在表面。
安藤頓時感覺肺部又是一陣窒息。
她忍住不適,對戴向奕道謝。
“嗯。不客氣。”戴向奕淡淡撇了她一眼,“我沒事,不用管我,你們快送她去醫(yī)院吧。”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眼神沒再安藤身上多停留一秒。
安藤看著他挺拔的背影,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來一句話。
只覺得那種窒息感又強烈襲來。
她勉強的一笑,面對幾人擔憂的眼神剛準備說沒事。
可是不曾想,嘴巴剛有動作,眼前陡然一黑,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安藤!”
萬歌驚叫出聲,尾音還沒落下,人就被人猛地推開。
只見剛才還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戴向奕又一個箭步?jīng)_回來,看了一眼安藤的狀況,抱著她就跑!
萬歌踉蹌了一下才站穩(wěn)。
她看著戴向奕一言不發(fā)面色冷峻的樣子,忍住了罵娘的沖動。
這臭小子!緊張就緊張,擔心就擔心,裝什么高冷!
“小歌啊,這……現(xiàn)在怎么辦……”
導演小心翼翼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萬歌頭也不回的跟上戴向奕的腳步。
“沒事,我跟過去看看,你們該怎么弄就怎么弄吧,那邊有我們呢,今天的事情暫時別傳出去就行,等我消息?!?br/> 說完,萬歌的腳步就加急了起來。
戴向奕這小子,她和他合作了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失態(tài)。
這要是安藤真出什么事情了,這不得鬧翻天?!
不行,她得趕緊過去盯著點。
市醫(yī)院。
萬歌辦完手續(xù)回來,就看見戴向奕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走廊長凳上。
她走過去,將手里的水遞給他。
“怎么站在這里?安藤還沒醒嗎?”
戴向奕搖搖頭拒絕,也不說話。
這話態(tài)度讓萬歌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這是在自責,自責自己讓安藤當著他的面出事。
其實萬歌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戴向奕了,之后兩人又一直共事。
她敢打包票,在這個圈子里,沒人比他更了解戴向奕。
所以,她無比確定這個時候完全沒有必要去哄他。
因為她知道,自責的戴向奕是哄不好的。
同時,她也確定了安藤在戴向奕心中的地位。
臭小子,這么多年撩天撩地,俘獲了無數(shù)少男少女的心,今天總算是也栽了吧?
萬歌心里幸災樂禍居多。
她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起身離開。
“這里就拜托你了,我還有事情,要幫忙就給我打電話。”
“?。磕氵@就走了?”
戴向奕略帶驚慌的神色逗樂了萬歌。
“不是吧戴向奕,這么多年被你撩的要死要活的女人還少?這個你就搞不定了?”
戴向奕眉頭一皺,“她不一樣。”
“好好好,不一樣。不過市醫(yī)院。
萬歌辦完手續(xù)回來,就看見戴向奕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走廊長凳上。
她走過去,將手里的水遞給他。
“怎么站在這里?安藤還沒醒嗎?”
戴向奕搖搖頭拒絕,也不說話。
這話態(tài)度讓萬歌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這是在自責,自責自己讓安藤當著他的面出事。
其實萬歌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戴向奕了,之后兩人又一直共事。
她敢打包票,在這個圈子里,沒人比他更了解戴向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