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文海拍在桌子上的那張紙,錢振雄皺了皺眉。
拿起一看,臉色大變。
原來那張紙居然是一張合同,內(nèi)容就和剛才朱文海說的一樣。
而合同最后,沒有簽字,只是按了一個手印。
“我什么時候簽過這個合同,怎么完全不記得了。”
朱文海得意一笑:“錢兄大概是忘了,我那天帶牛通過來,見識了他的實(shí)力,大家都信心十足?!?br/>
“那晚你請我吃飯喝酒,大家談的開心,聊得盡興,于是就簽了這個合同?!?br/>
錢振雄努力回憶,卻怎么都想不起簽合同的事來。
“一定是你把父親灌醉,然后給他按的手印。”錢小月憤然說道,“要不然,為什么這上面沒有簽字,只有手印?!?br/>
朱文海聳了聳肩:“反正按了手印,合同就是有效的?!?br/>
錢小月臉色漲得通紅,一把將合同撕碎。
“哈哈。”朱文海無所謂的說道,“這只是復(fù)印件而已,原件在我公司的保險柜里?!?br/>
“錢兄,要不咱們還是和好得了。小月和子達(dá)的婚約還有效?!?br/>
“至于那棵人參嘛?!?br/>
朱文海貪婪的目光,停留在了人參上。
“這人參本就是你的,那個什么勝者得,根本就沒有什么證據(jù)。”
“只要叫來警察,就不怕他敢不還。”
朱文?,F(xiàn)在漸漸想明白了。
方云雖然很能打,可再能打也就是一個高中生。
相比俞宗光那種人,可要好對付多了。
小孩嘛,容易騙,好嚇唬,估計(jì)一聽要叫警察,甚至是告訴家長,立刻就害怕了。
可不像俞宗光,那種一看就是滿臉殺氣,惹惱了真可能動手殺人的惡徒。
錢振雄父女,氣得全身發(fā)抖,卻又毫不辦法。
劉巖站了出來,拍了拍錢小月的肩膀,說道:“這合同,是在錢叔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的,不具備法律效力?!?br/>
“嘿。”朱文海冷笑道了,“你說不知情就不知情,你說無效就無效?”
“等警察來了,你知道有沒有效了。”說著他拿出了手機(jī),看來是要報(bào)警。
朱文海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用余光偷偷觀察方云。
見他從始至終只是拿著人參站在那里,沒有什么反應(yīng),心里暗自得意。
看來真是如此,一高中生,能打又有什么用。
聽見朱文海要報(bào)警,錢小月急了,他們家哪里有兩百萬賠。
她忽然想起,昨天劉巖說起方云的另外一個身份。
“方云是縣長女兒的男朋友,警察也不敢?guī)椭愫鞣菫椤!?br/>
果然,朱文海打電話的動作一頓。
隨即,他看了看方云,忽然一陣怪笑。
“你說他是縣長女兒的男朋友?”朱文海又問了一句。
劉巖語氣肯定的說道:“沒錯,他就是柳縣長女兒的男朋友,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到縣一中去問?!?br/>
朱文海又哈哈大笑了兩聲:“還柳縣長,柳縣長都已經(jīng)調(diào)到沙洲去了?!?br/>
“現(xiàn)在羅陽縣縣長是趙縣長,他可沒女兒。”
劉巖臉色一白,他沒想到朱文海對此那么熟悉。
朱文海身為商人,大概是除了政府工作人員之外,對這方面最敏感的一類人了。
“好啊,感情你們是騙子,之前估計(jì)也沒少用這招騙人吧?!?br/>
“冒充縣長女兒的男朋友,這招挺不錯的啊。不過一會警察來了,讓他們知道了,會不會請你們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朱文??粗皆菩χf道。
如果能現(xiàn)在就將方云嚇跑,自然是最好不過。
畢竟方云功夫高強(qiáng),萬一一會他發(fā)起瘋來,可不好辦。
方云理都懶得理朱文海,反正人參在手,堂堂仙尊還能讓人搶了去。
他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要了解,地球的武學(xué)到底強(qiáng)到什么程度。
畢竟,按照他之前的想法,地球上最強(qiáng)大的人,也就是一些重量級拳手之類的,大概也就是剛才牛通的水平。
現(xiàn)在忽然發(fā)現(xiàn),之前自己大大低估了地球武學(xué)。
“錢師傅,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狈皆茖﹀X振雄說道。
錢振雄連忙揮手:“方高手,您太客氣了。有什么問題,您盡管問,本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方云頷首,然后掃了錢振雄的幾個弟子,以及朱文海幾人一眼。
“你們先出去守著。”錢振雄立刻明白了方云的意思,對幾個弟子說道。
又對朱文海說道:“朱文海,不送?!?br/>
朱文海還待那合同說事,方云目光冷冷掃來:“自己滾,還是我把你們丟出去。”
朱文海心中一驚,這少年,騙一騙還行,可不能真的惹怒。
“我現(xiàn)在就報(bào)警,就在門口等著?!?br/>
朱文海也帶著人走了。
“小月,你陪劉巖出去走走,這段時間你們都沒怎么見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