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岳州,月朗星稀,微風拂面,清爽襲人。
然而在下橋村的拆遷工地上,此時卻是狂風怒做,飛沙走石。
狂風中心,一個瘦弱少年站在那兒,巍然不動,衣發(fā)不飄。
“雷……”他輕飄飄的吐出了一個字。
聲音似乎很小,卻輕松的擊穿了周圍的狂風,傳入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中。
無論是身懷修為的傅大師,劉大師,還是岳州會的大佬和他們的屬下,又或是圍觀的村民居民。
無論男女老幼,他們都清晰的聽見了那個‘雷’字。
緊隨著這個雷字,工地上空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竟然是一個炸雷憑空而來。
不見烏云,雷從何來?
眾人先是迷惑,隨即滿臉震驚,看著狂風之中,那個瘦弱的背影。
傅大師臉上沒了驚愕,而是有些失魂落魄的看著那個背影。
他嘴巴顫抖著張開,聲音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言出法隨……這是言出法隨?!?br/>
無需紙符,法寶,不用讀經念咒,一言即出,法術自成。
言出而法隨,便是修仙者追求的最高境界。
而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高大師,此刻已經頭發(fā)凌亂,衣服之上有多處燒壞冒煙。
剛才那一雷,可不是爆著玩的,而是直接向他頭頂砸下。
也算他反應快,一把扯下脖子上的玉符,往上一舉,頭頂立刻出現(xiàn)一層白光。
這是他的護身法寶。
雖然將將擋住了這一落雷,那護身法寶,也碎成粉末。
高大師心痛無比,一時間居然忘了,能釋放落雷的人,有多么恐怖。
“你毀我法寶,我要殺了你。”
高大師口中一陣默念,法術還未成,就聽那少年又淡淡說了一句“再來”。
一股巨大的危機感襲來,他未及多想,直接抬手一指頭頂,對著狂風中的那一抹黑氣吼道:“去。”
那股黑氣似乎極不情愿,卻有不得不飄到他頭頂。
就聽轟的一聲,竟然又是一個落雷擊下。
那一股黑氣,頓時煙消云散,不留絲毫。
原本大作的狂風,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看高大師,卻已是一臉萎靡,看向那少年的眼神之中,更是包含驚懼之色。
“你……是仙師,居然是仙師?!?br/>
仙師?那是什么東東?估計是地球對修仙者某個境界的稱呼,就好像得道高人一樣。
對高大師連續(xù)降下兩個落雷,劈得對方狼狽不堪,口喊仙師。
方云臉上卻絲毫不見得意之色,反而微微皺眉。
負在身后的右手,捏了捏掌中用翡翠碎片做成的法器。
這件法器之中的法術,就是落雷。
他這一招,也是看剛才那位騙子成大師手捏遙控器,控制風水盤中的馬達。
他覺得有趣,于是有樣學樣,玩了一把。
沒成想,卻被傅大師當成了言出法隨。
只不過,這法器釋放出的落雷,怎么威力如此自小,連續(xù)兩下,都沒能將這高大師給劈死。
這讓方云心中很是有些不滿,方云又淡淡說道:“又來……”
“轟?!钡谌齻€落雷劈向高大師頭頂。
高大師狂吼一聲,用盡全身法力,向上一迎。
巨響之后,高大師頭發(fā)已經燒焦的大半,身上衣服也基本上碳化。
臉上也是這里黑一塊,哪里黃一塊,整個人凄慘無比,狼狽萬分。
我去,三雷都沒劈死這個騙子,方云心中越發(fā)不滿。
“還……”
“仙師饒命,別再來了,別還來了,鄙人認輸,鄙人認輸?!备叽髱熋腿还蛟诜皆泼媲?,大聲求饒。
方云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高大師,眼中清冷無情。
這目光,讓高大師心中一陣狂顫,這種視人命如草木的目光,和他以前面對那些凡夫俗子時一模一樣。
“鬼從何來?!狈皆频瓎柕馈?br/>
“是鄙人放出來的?!睘榱吮C叽髱熌睦镞€敢有絲毫隱瞞欺騙,立刻供出真相。
“之前此地鬧鬼之事呢?!狈皆朴謫?。
“也是鄙人所為,不過是鐘老板叫鄙人來做的。他答應我,等他拿下這塊地,就給我兩千萬?!备叽髱熤裢驳苟棺右话?,將工地鬧鬼的前因后果交代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