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逆笑了,“你直接跟我說,你們能殺人,不動嘴就好了,拐彎抹角的,我糊涂一點,還以為你們這里是三好文明的善人,非要感動的給老祖宗磕頭,有人把我?guī)硪娔銈?,你們也必然收了錢,窮講究就沒意思了,我也不是一個喜歡墨跡的人。”
“沒興趣,更不屑,進來這里,我奉勸各位有些錢不賺的好,我只要等給錢的人過來,跟他談談而已,大家可以相安無事,和平相處,我也不給你制造麻煩?!?br/> 他語氣一直都很平淡,“但要是這位兄弟非要比劃幾下,那今后的規(guī)矩就要改一改了,你考慮一下,我今天沒興致跟你們過不去,多說幾句,自己去品。”
“哥,有點意思,怪不得給那么多錢找我們解決,這小子確實夠狂?!?br/> 站在高隨背后漢子湊到他耳邊道。
他們生活在這么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算不得茍延殘喘,也顯示出足夠變態(tài)跟兇殘。
偶爾出去干活,大都是一些小魚小蝦,沒用的孬種,下手重一點,就立馬跪地求饒,很難滿足他們爽感。
一個個看著蕭逆的眼神放光,就跟打色狼盯著赤條條的小姑娘,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這些人拉出去,盯著普通人看,大男人都能看的入迷。
用兇惡之徒,猥瑣之人來形容他們絲毫不過分。
高隨也有些意外,這何止是狂,完全就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愣頭青。
看著蕭逆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床上,他反而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們這里成了休閑會所。
來這里的人不少,不缺少的亡命徒,剛來時候,也有人叫喊著不服氣,甚至行兇的,唯獨沒有這么安靜鎮(zhèn)定的一個人。
而且這還不是過來入伙,是被列在生意名單上的小子。
有句話說的好,老虎獅子不同路,王霸之氣不可欺,他們這群人坐在這里,那就是一種恐怖的壓力,壓得一般人喘息都困難。
蕭逆不同,這小子一進來,心平氣和的跟你談,說的話卻比指著你鼻子威脅要殺人還要猖狂,這是在挑戰(zhàn)他的地位啊。
高隨是什么人,當年在臨海華陽道,一個人一把刀,也是砍出一條血路的。
他能走上人生巔峰,可不是子承父業(yè),地下勢力這條路,沒有誰家的天下是父子之間繼承來的。
這條路跟企業(yè)不同,企業(yè)可以老子死了,兒子當權,但地下勢力,一個幫派,老子死了,兒子沒有能力,也只能那一筆錢去逍遙快活,還要幫派內(nèi)有威望,有勢力的老大來繼承。
他就是借七幾年的風勢,一路扶搖直上。
哪怕后來風光不在,被迫生活在灰色地帶,幫派四分五裂,群雄割據(jù),依舊沒有誰膽敢把他弄死的。
“找人探探底。”
高隨扭頭吩咐下去。
后面漢子給坐在最邊上的兩條漢子打了一個眼色,這兩人瞬間心領神會,站起來奔著蕭逆過去。
兩人都膀大腰圓,身材魁梧,不過看人的眼神就要薄弱一些。
在這里,并不一定體格大就是有統(tǒng)治力,很多兇惡之人,往往都是體格瘦小,心狠手辣,懂得很多人體搏殺的一擊必殺功夫。
兩條漢子來到蕭逆眼前,眼神中充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