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跪著唱國歌
漫山遍野的廢鋼堆積如山,銹跡斑斑的外表鍍著一層厚厚的鐵銹會,散得到處都是。
一條滿是重型卡車壓出來的銹灰路,在接近廢鋼山的時候分成了兩條路,一直延伸到廢鋼坪深處,呈環(huán)形包圍整個廢鋼山。
位于左側(cè)的路邊,有一堵石塊堆砌起來的石壩,上頭除了拉了一圈鋒利的鋼刺以外,最多的就是在晃動的攝像頭嚴密的監(jiān)視著這一切。
可就是這樣一個戒備森嚴的鋼鐵牢籠里,六個帶著帆布手套,穿著劣質(zhì)迷彩服,壓著一頂山寨軍帽的中年人正躲在廢鋼坪一處攝像頭掃不到的角落里,正瘋狂的偷盜著廢鐵。
近四米高的石壩上頭,兩名男子正拉著兩條麻繩在瘋狂的拉扯著下方已經(jīng)綁好的廢鋼,而位于石壩另一邊的河畔邊上,停著一條載重在十噸左右的挖沙鐵皮船。
如此讓人咋舌的一幕,驚呆了金石等人,這明顯是一伙組織嚴密的犯罪團伙,尤其是這里面還有幾名女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那一兩百斤重的廢鐵居然被她們當作拖把一樣,拖著飛跑,唯一的區(qū)別是,拖起了一地的銹灰,烏煙瘴氣。
“金石,你從左路直襲,去抓捕這伙人,夏天,你去石壩外圍堵船,龍義,肖杰你們兩個跟我從右側(cè)包抄過去,進行截堵”,王紅軍很快就作出了判斷,下出了指示。
得令的幾人很快就行動起來,可誰也沒有看見王紅軍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陰笑。
王紅軍這么做是有目的的,稍有些軍事知識的人都知道,一般正面交鋒的人是最吃虧的,所謂雙手難敵眾拳,這是常識。
混跡在廢鋼坪里的老油條誰都知道這幫子偷盜犯別看一副民工打扮,可發(fā)起狠來那可是敢捅人的主。以前,就走一名新來的護衛(wèi)隊員不懂行情,帶頭沖鋒陷陣,結(jié)果直接被一把匕首給扎到了大腿上,割破了血管直接掛了。<>
而王紅軍這么下命令,就是給金石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在這里誰才是老大,不聽命令那就等著穿小鞋吧。
可惜,王紅軍明顯失策,金石可是個見過血的主,這幾個毛賊根本就是一盤菜。
只見金石,直接從廢鋼堆里抄起一根近兩米長的廢棄水管,托在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刮得“嚓嚓”作響,揚起一地灰塵。
他面目英猛,壓在大檐帽底下的那一雙星目,瞳孔緊縮,死死的盯著那伙瘋狂的毛賊,盡是不屑之色。
這伙毛賊對正以每秒十米的速度跑過來的金石置若罔聞,渾然只顧著繼續(xù)往上搬運廢鋼,典型的人為財死型。
“我靠,老鼠見了貓那都是跑都跑不贏,現(xiàn)在這幫老鼠現(xiàn)在居然不怕貓了,看來這里的貓實在不怎么樣”,金石掄起了水管,在頭頂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夾在腋下,一路飛奔,那凌厲的眼神,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個古代的劍客,直搗黃龍。
老虎不發(fā)威,你真當我是病貓了。
“看打”,金石夾在腋下的水管在他的手里一伸一縮,直接往一個毛賊的手腕上戳去。
“鐺”的一聲,在水管即將戳到毛賊手腕上的時候,突然從旁邊的廢鋼堆里伸出來了一把銹跡斑斑的鋼劇,足足有兩米多長,震得陣陣銹灰。
持這鋼劇的是一個穿著灰色衣服,身材干瘦的男子,一臉陰險的笑容看起來如一只馬猴一般,如果不是他從廢鋼堆里伸出這把鋼劇,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居然玩的是保護色。
猴男非常囂張的走到自己人的身旁,一張簿如紙的嘴唇里吐出了一聲干澀的話語:“識趣的就滾遠點,不然別怪我們下狠手!”
“我要是不滾呢?”,金石不屑的說道,悄悄的繃緊了神經(jīng),握緊了手里的水管。<>
原本正在搬運廢鐵的那幾名男子全都丟掉手里的廢鐵,紛紛從腰間、臀部、腳踝、以及袖口處掏出了武器,有大號的扳手,以及鋒利的匕首,還有用兩把銼刀焊制而成的大號扎刀,虎視耽耽的朝金石圍攏過來。
“兄弟們給我上,把這小子廢了”,猴男一聲干叫,率先撲了過來。
“找打”,金石看也不看,直接就是單手運管,如毒蛇吐杏,如猛虎出籠,如泰山壓頂,挑、撥、劈,不斷的打在這幫毛賊惡手臂、肩部、腹部、以及褲襠里的那玩意處。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