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地面,我都快嚇蒙了,我發(fā)現(xiàn)地面上大概有幾十萬只白蜘蛛,它們都擠在一起,相互爭先恐后地往我們有人的地方爬了過來,那陣勢就跟蝗災(zāi)之中的蝗蟲一樣,密密麻麻地朝著我們幾個爬過來,看起來恐怖地讓人惡心吧唧的。
這些鬼東西智商可能不高,多以它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拼命往有活人氣息的地方爬過來,不管自身安危。
它們一邊往前推進,一邊還發(fā)出莎拉莎拉的響聲,就跟耗子偷吃東西時發(fā)出的那種聲音一樣。
我嚇得趕緊往后退,打算逃開這一大片討厭的白蜘蛛,可是我回頭一看,那個高工和張老板,他們兩個不看地面,竟然徑直朝著小型打機器哪里走了過去。
我一邊往后退,一邊急忙喊道:
“張老板,高工,你們快停下!看腳底下,腳下,有蜘蛛,白蜘蛛,趕緊回來,趕緊回來!不要再往前走了!”
高工和張老板讓我也給喊得一愣,他們兩個都趕緊低頭看地面,沒有發(fā)現(xiàn)有啥異常情況,也沒有看見有啥蜘蛛?。?br/> 張老板回頭看看我,搖搖頭,然后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有些生氣地對我說道:
“小楊,你是怎么啦?!眼花了?這里哪有蜘蛛???我才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是膽小如鼠,看見一只蜘蛛就把你給嚇成這樣了?他奶奶的!我們野外作業(yè),經(jīng)常遇見毒蛇和蜈蚣啥的,蜘蛛不算啥,沒關(guān)系的,我們都習(xí)慣了,你以后習(xí)慣了就可以了!”
張老板教育完我之后,他就大聲命令高工道:
“高工,準備開挖!”
高工答應(yīng)了一聲,急忙去操作那臺鉆井機器的操作桿,打算對好方位,就要按下電源,開始打孔了。
高工按下了電源,鉆井機轟隆隆低聲鳴叫了起來,可是,等了半天,那臺打井機器的刀頭就是不旋轉(zhuǎn)。
曹教授和張玄子一看刀頭不轉(zhuǎn),他們兩個都急了,趕緊跑了過去,張玄子一把推開高工,罵他道:
“他媽的!高工,你是怎么搞的?!你他媽的不開鉆頭,能打下去嘛?!你這個笨蛋,真是不如老馬,過來,過來,我看看!”
曹教授以為是啥東西把鉆井機器的刀頭給卡住了,所以他急忙低頭去刀頭哪里檢查。
可是,當他一低頭的時候,差點沒惡心死,只見刀頭上面裹著厚厚的一層白色的玩意兒,這些白色的鬼東西都蠕動著,一個個拼命往里面鉆,好像里面有好吃的東西一樣,無數(shù)條爪子和腿子亂七八糟在哪里晃動,看的讓他心里發(fā)毛。
一股極其腥臭的味道立刻鉆進了曹教授的鼻子里面,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口鼻,往后面一退,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張老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趕緊哈腰往刀頭哪里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了那些裹住刀頭的那些白蜘蛛,他倒是沒有啥反應(yīng),只是搖搖頭,回頭對高工說道:
“老高,你過來看看,刀頭讓這些蜘蛛給纏住了,他媽的!今晚那里來的這么多的蜘蛛,我說他媽的搞不起來,你過來看看,看怎么弄!”
高工一聽就拿上一把扳手,走過去低頭一看,果然,鉆進機的刀頭上面密密麻麻爬滿了好多白顏色的蜘蛛,這些蜘蛛就跟白色的蜜蜂一樣,裹成了一大團,把三個刀頭都給纏得死死的,轉(zhuǎn)動不起來了。
我們幾個一聽也覺得好奇,都湊了過去,圍住刀頭仔細一看,心里都有些奇怪,毛劍清第一個說道:
“他媽的!這是咋回事?!那里來的這么多的蜘蛛?不應(yīng)該???!還把刀頭都給纏住了,不行,不行,你們讓開,讓我用刀子給刮下來!”
大家一聽也是啊,趕緊讓毛胖子把這層白色的蠕動物給刮下來吧,所以張老板和高工都往后一退,讓出一個地方,讓毛劍清清理那些鬼東西。
毛劍清拿出插在腰上的飛刀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排列著十幾把飛刀,他從里面抽出一把鋒利的飛刀,拿在手里,就去刮那些纏住刀頭的白蜘蛛。
可是,毛劍清的刀頭還沒有挨近那堆鬼東西,就聽他突然吱哇一身喊叫,扔掉了手里的刀子,捂住一只手,直往后退!
大家急忙過去一看,只見毛劍清好像是被蝎子給蟄了一下子一樣,歪著頭,捂住手,疼得只是呲牙咧嘴地吸氣,搖頭說道:
“她媽的,這些鬼東西還咬人!哎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張玄子一看毛劍清,又看看那些白蜘蛛,心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么這白蜘蛛這樣厲害?!
他走過去瞅了瞅刀頭,只見表層的那些白蜘蛛,一個個都張開它們的小獒牙,揮舞著爪子,架勢囂張的很,好像是隨時準備攻擊下一個敢于侵犯它們的人。
張老板覺得有些蹊蹺,他急忙回頭問曹教授道:
“老曹,以前沒有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里那里的這樣多的蜘蛛啊?你趕緊想一個辦法,怎么把它們給整走!”
曹教授搖搖頭,摸摸嘴巴上嘔吐出的東西殘液,退下眼鏡,擦了擦,然后又戴上,湊近刀頭,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張老板,你過來看看,這些蜘蛛是白顏色的,說明它們應(yīng)該是生活在地下面的,見不著眼光,所以通體白色,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