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念聞言,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自動撤離他一米開外,冷靜答:“沒有,上將大人該去補(bǔ)習(xí)一下初中生物學(xué)了?!?br/> “我看你精力相當(dāng)旺盛,搶車私會,狂奔亂竄,一點(diǎn)不舒服的跡象都沒有?!本嗲洳椒娜莸某拷?,深邃的眸中是毀天滅地的寒氣。
如果他的眼神能殺人,沈暮念的腦袋早就耷拉下來掛在褲腰帶上了。
沈暮念有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伸手死死的揪著衣角,精致的俏容上是揮不去的陰霾。
她緊張兮兮的朝四周巡視了一圈,主動靠近他,低聲說:“不開玩笑,我覺得我好像被人下了降頭,剛才君韶雅讓人開槍的時候,我突然頭疼欲裂,腦海中出現(xiàn)了一些特別虛幻的泡影,一個女人躺在血泊里喊我。”
沈暮念唯一能記得,就是這個場景,她只要想到這個場景,腦袋就不由自主的疼,不由晃了晃:“是不是想帶我走???”
她巴掌大的小臉上,還有剛才被糊上的鮮血,此刻瞪著一雙圓咕隆咚的含著霧氣的眸子看著他。
這張臉慢慢和他腦海中,那個小女孩的臉重合。
君亦卿的眼神突然有那么一剎那,變得柔軟,像一汪溫暖的清泉,他伸手把她臉頰的血跡擦了擦,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怒氣,冷冷道:“那你還往這里鉆,找死么?”
擦完,轉(zhuǎn)身就走。
沈暮念余光又掃了一圈陰森森的叢林,心里的余悸還沒有消,急忙跟了上去:“你以為我想么?還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看見君亦卿想停下來的步伐,撒腿從他身邊呼嘯而過,一路找到她那沒有玻璃的車,鉆進(jìn)去,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一路疾馳,臨進(jìn)門,安檢的時候,沈暮念連車窗都不用搖了,披頭散發(fā)的鉆出去,對守衛(wèi)士兵招了招手:“自己人,別開槍,開門?!?br/> 士兵第一眼還沒有認(rèn)出來沈暮念,她這樣子,倒像是貞子從車?yán)锱莱鰜砹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