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白輕輕揚了揚唇角,姑娘冰雪聰明,竟是一猜就猜出來了,那你呢?與那位朋友是怎么認識的?
云墨白的話讓蘇慕嫻眸光一暗,與他相識的日子竟像是一場夢境,現(xiàn)在竟不知從何說起了。
看見她突然間沉默了下來,云墨白抬起眸望著她,此時只見她似乎在想著什么,那副神情竟似曾相識,就像是從前他便見到過一樣。
正欲開口,卻聽到蘇慕嫻輕嘆一聲,我與他,相識于偶然,不過是彼此利用的一場合作關系吧,沒什么深交,不提也罷。
聽到從蘇慕嫻口中所說出彼此利用的合作關系,云墨白突然間心口如同炸裂般疼痛起來,一口鮮血自他的口中溢出,整個人瞬間用力抓住了桌角。
你怎么了?"
蘇慕嫻看見云墨白如此,神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連忙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扣向他的脈搏。
此時她探出他脈象紊亂,五臟俱損,于是連忙從身上將銀針掏了出來,連續(xù)扎進了他身體的幾處穴位。
當銀針入穴之后,云墨白的脈象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而此時包房的門瞬間被推開,翼風沖了進來,一看見此景,馬上伸出手向蘇慕嫻揮了過去。
你對我家公子做了什么?。?br/> 翼風像是帶著怒氣,每一招一式皆不留一絲情面,蘇慕嫻往后掠了幾步,躲避著他的攻擊。
給我住手?。?br/> 正當蘇慕嫻退無可退之時,突然間一道聲音傳來,讓翼風馬上收了手,連忙回到了云墨白的面前扶住了他。
公子,您沒事吧?"
云墨白看向翼風,將身上的銀針瞬間逼出,翩靈飛針果然獨步天下,只是這一會的功夫,云墨白便感覺周身幾處因蠱毒而閉塞的穴道瞬間打開,郁滯幾日的氣血瞬間暢通了起來。
甩開翼風的攙扶,云墨白走到了蘇慕嫻的面前,向她微微拱了拱手。
剛才多謝姑娘出手相救,翩靈飛針果然名不虛傳,敢問姑娘,與盅醫(yī)是何關系?"
看著云墨白面色好轉,蘇慕嫻松了口氣,剛才她替他診斷之時,就發(fā)現(xiàn)他氣血郁滯,五內(nèi)竟損至如同重傷之人,能活下來,真是奇跡。
他是我?guī)煾?,既然沐公子已無大礙,慕嫻還有事,就先前一步了,對了,公子五內(nèi)俱損,還是多加休息,不要在外奔波了。
說完這句話,蘇慕嫻將桌子上的針袋收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房,云墨白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在了眼前,這才將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的翼風。
還未出聲,就聽到翼風噗通一聲跪在了云墨白的面前,還請殿下息怒,剛才屬下見殿下身體有恙,擔心是這女人使詐,再傷到了殿下,是屬下魯莽了,還望殿下贖罪!"
翼風,你即刻起回暮云吧,讓云雷與云霆留在這里即可。
聽到云墨白的話,翼風不相信地睜大了眼睛,"殿下,請讓屬下在這里保護你吧。
我說的話難道你不聽了嗎?
當云墨白厲喝出聲,翼風瞬間垂下了頭,片刻之后,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