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嫻像是早已經(jīng)料到一樣,眸光微微凜了凜,卻在這時,云墨白看著她開了口。
其實你不必親自動手的,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你以身犯險前,能不能想想,有人會很擔心你。
聽到云墨白的話,蘇慕嫻輕笑一聲,你說的這個人是你嗎?你是擔心我死了,就沒人可以幫你取出天殞劍和找到地圖了?"
慕嫻,你明知道我不是這么想的。"
云墨白隱忍出聲,卻見蘇慕嫻轉(zhuǎn)過了身,三皇子,你對我的心意真也好,假也好,于我來說,都是負累。
我現(xiàn)在唯今之愿,只想盡快了結(jié)家父之事,其他的事情,不會多想,所以還請三皇子自重。"
蘇慕嫻的話猶如冬日寒冰,落入云墨白的心中,片刻,他才隱忍著心口處傳來的鈍痛,轉(zhuǎn)而開口。
蘇小姐所說,云某記下了,還望蘇小姐能信守承諾,找到地圖之后讓人通知云某,那云某就不打擾了。
說完這句話,云墨白分毫沒有再停留,轉(zhuǎn)而離開了房間,當他離開之后,蘇慕嫻轉(zhuǎn)過了頭,眼中劃過一絲復雜。
前世接受的訓練與經(jīng)歷告訴她,像她這樣的人,不能動情,也不能給別人希望,這樣對她來說,是最安全的。
而云墨白的身份注定了,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有任何的可能性,她寧愿與他是這樣合作的關(guān)系,至少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讓她可以不用顧慮太多。
伸出手拔下頭上的發(fā)釵,蘇慕嫻留戀的看了一眼,轉(zhuǎn)而打開了首飾盒,將天鳳釵放了進去。
關(guān)上盒子的一瞬間,她瞥了一眼那裝著雪凝露的瓶子,無端的心口一窒,轉(zhuǎn)而將盒子給合上了。
離開了誠王府,云墨白用手捂住了胸口,他步履微踉,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著蘇慕嫻剛才所說的話。
呵呵。
云墨白苦笑出聲,想他暮云國三皇子,從來都是運籌帷幄,步步為營,卻沒想到,唯獨對她,卻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甚至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無端地牽動著他的情緒,但他卻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想要站在她的身邊,她卻都不肯給他這個機會。
主上,您這又是何苦呢?
聽到耳邊傳來翼風的聲音,云墨白轉(zhuǎn)眸看向了他,翼風,我不允許她出任何的事情?。?br/> 是,主上,屬下明白。"
翼風說完這句話,云墨白便縱身掠入了暗夜之中,既然她不愿意他幫助她,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護她全身而退。
兩日后,渭國皇宮,正值滿朝文武上朝之時,傅凌風端坐在龍椅之上,眉眼微垂,一臉疲累。
這兩日,內(nèi)憂外患,讓傅凌風焦頭爛額,天海國鳳子曜回去之后,便被冊封為太子,其母鳳氏被追封為皇后,以皇后之禮入殯。
而天海國皇帝派人送來國函,著渭國五日內(nèi)交出刺殺皇后之人,否則兵戎相見。
而在此時,蘇家軍則屯兵渭河,聲稱半月時限已到,不交出誣陷蘇將軍之人,則拒不回邊境。
沒有了蘇家軍鎮(zhèn)守邊境,眼看著天海國的大軍已經(jīng)聚守在兩國邊境之處,一旦開戰(zhàn),則會長驅(qū)直入,到時候渭都難保。